第十五章 水婴灵（二）[第2页/共3页]

月饼想了半晌，起家汇集满地的头发，在镜子前聚成一堆，用沾着狗血的泥土围起，把点着的桃木钉扔了出来。

火苗越烧越旺，屋外的雾气像是获得了指引，一缕缕飘进房间，环绕着火苗，碰触后收回“嘶嘶”的声音，模糊另有婴儿的抽泣声。

作为曾经的英国殖民地，印度人相互称呼相沿了英国人的风俗，以是房东称呼这个刚搬出去没几天、名字叫“月饼”的中国少年为“月”。

“邪起欲涨，皆于心魔。心中无恨，得意极乐。”月饼朗声说道。

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的雾气更浓了，水泥地上除了那一圈被烧焦的泥土，甚么都没有。

“说！为甚么杀人！”月饼又踹出一脚，鼻裂，眉断！

夜已深，月饼推开窗户，不晓得何时，新德里又下起了浓雾。

月饼谨慎地捡起一根头发，用打火机扑灭，头发没有立即曲折烧焦，反倒像蜡烛燃烧起一团绿色的火苗。

屋子里浓浓的血腥味还未散去，借着暗澹的月色，墙壁上的小指模显得非常刺目，仿佛随时都能从墙上趴下来。而空中的红色细痕却消逝不见，只剩下满地的头发。

“房东到最后也没有说出为甚么杀人。”月饼持续抽了三根烟，才嗓音沙哑地说，“不过我从他电脑保存的视频记录内里，猜到了此中的启事。你猜测一下，因为我实在不想再多说了。”

头发刹时燃烧，亮起了绿色的火焰，整间屋子顿时变成诡异的绿色，一股奇特的香味满盈开来，婴儿在床下收回“咿呀咿呀”的声音。

“哇……”的一声，从墙壁里钻出一道白影，“嗖”地钻进了床底！

我理了理思路，细心想了半天，想了很多种环境，但是却没有一个精确的阐发，只好摇了点头。

“作为房东，在每间屋子里安上摄像头满足偷窥欲，这类心机用变态都难以描述了。”月饼把玩着瑞士军刀。

婴儿渐渐爬向火堆，钻了出来。

婴儿伸直着身材，像只小猫般很服地蹭着月饼的腿。终究，月饼忍不住哭出声，婴儿“咿呀咿呀”叫着，满脸焦急，伸手摸着月饼的手背，像是在奉告他：“不要哭。”

两行眼泪从月饼脸上滑过，他抽了抽鼻子，摸着婴儿的小脑袋，手指顺着孩子褶皱的头皮、稀少的头发，渐渐抚摩到孩子的眼眶上。

房东像只懒洋洋的肥猪躺在地上，哈哈笑着，却不答话。仿佛月饼越是殴打他，越会感到欢愉……

“我给你钱，只要你放我走！”房东把冻成冰坨、已经呈紫青色的手扔到地上，渐渐向后退。

月饼仓猝向后一闪，女人像蛆虫一样爬了出来，乌黑的精神早已腐败。月饼靠在床边，冷静地看着。

月饼讲到这里，俄然不再说话。我正听得惊心动魄，内心七上八下，见他神采很丢脸，也不好诘问。

“你不是我的敌手，我只想晓得，为甚么杀人？”月饼走到房东跟前，一脚踹出，几颗断牙飞出。

直到深夜，少年和房东才返来。这一层楼的租客因为这件事情，都聚在房东门前嚷嚷着要退房退款。房东好说歹说，直到承诺把房租降落一半，租客们才垂垂散去。不过统统人都像是约好了，没有回各自的房间，反而是下了楼。看来，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谁也不肯意住在这栋闹鬼的楼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