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连本带利[第1页/共3页]
一两一钱多少钱?七百七十块。
董管事闷了闷,“你也别太担忧,老夫人把三爷放到泾县来,总不至于真把他逼到绝境...不过几百两银子的事儿,叫三爷写封信归去,母子间服个软,多少钱要不来?”
更别提市场入口——质料供应方,三寸高的拖欠货款票据大略加起来有五百余两,拖得最久的一笔拖了整整三年!拖得最小的一笔才二两银子!
这几日显金凌晨收了工,还回铺子清算了账面上的现银。
显金果如其言,连续五日都在长桥会馆二楼包厢。
显金摇点头,“我没想这个。”
陈记纸铺的宅子竟是租的?
二两银子,你都要拖!
“朱管事来我们这儿喝了三场酒,共打了两吊钱的赊账,陈记的人不至于认账,咱就向来没催账...”
能供得起读书人的,家中起码是有点余粮的。
陈家竟然没把老阵地买下来?
少年一下子红了眼眶,一手拿了碎银,一手把根据交给显金。
显金:哦。
跑?
读书人。
人家还情愿来抱怨、要更调,就申明对你这个品牌还残存有一丝信赖。
补足了长桥会馆的缺口后,泾县昌隆三十载、跨出州里打入都会、与青城书院并称泾县双姝的民营企业陈记,目前账面现银一两一钱。
来人不过十五六岁,白面小生,怯生生的,“但是前两日我爹病了,饭店开不下,我娘才把这个根据翻箱倒柜找出来...”
真正绝望的,直接拉黑名单,休想再从他包里取出一铜板。
另一种情势的税。
这得交。
二两银子啊!
显金严峻思疑,隔壁云吞铺子账上的现银都比这多。
猪刚鬣赶快迎上去,未语泪先流,“那蹄子...”
“那你揣摩甚么呢?”董管事问。
一间具有七八个伴计的店铺,账面上只要七十八两银子。
这个年初,甚么人需求用纸?
“我在揣摩,我要多少钱合适。”
真是不法!
不法。
显金语气竭诚,“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便条上写着:
更何况,陈家卖的是纸。
五十杖...
陈敷口中的“两傻”之一,朱二傻正在本身宽广敞亮的二进院落里来回踱步,焦炙得没法自拔,隔一会就招来主子问问,等了半天总算是比及陈六老爷阴沉着一张脸,哈腰驼背后从大门出去。
陈六老爷翻了个面。
董管事还不会扒拉算盘,筹划着那二十根不幸的小棒棒这里摆一摆,那边摆一摆,愁眉苦脸地和显金抱怨,“...八百两银子,支作坊六伴计一百两,支欠款六百三十一两八钱,支退款一百四十五两一钱,余...余...”
“那拖油瓶过分度!”
显金挑眉。
大魏人丁管束森严,十户为一里,收支城门皆需路引,乃至还需地点行当、家属或里正开出的票据才可放行。
若真说纸张的品格有多大个上天上天的辨别,实在也还好。
董管事机灵地抓住显金神采窜改,保持住苦笑的姿势,隐晦道,“...那间铺子是衙门的私产,不能买卖。”
真正有辨别、能够显现出陈家出色做纸技术的货,平凡人,也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