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徐州吏[第1页/共4页]
他只觉统统过分荒诞,竟不知从何驳起,滞了一刹,怒咻咻的拂袖而去。
六王叛迹未显,说出来难以取信于人,阮静妍临时将事情安在武卫伯身上,饶是如此也听得许蓁蓁惊心动魄,额头的汗都渗了出来。
紫金山一游,独一二女生还,成果一个长年独守,一个被家属嫁往异地,当年荏弱外向的闺阁令媛被生生磨成了一个刻薄妇人,如何还能称得上好。
时氏一族的逆乱,阮凤轩也有所闻,都以为武卫伯兵力不敷,不久就会如剑南王普通受诛,压根没有围困金陵的气力,mm信口开河,还道瘫卧的薄景焕成了逆贼,的确岂有此理。
阮静妍微语般道,“我被劫时听闻了内幕,可惜吃惊过分,浑沌多时,离家后偶尔碰上一名当年所见的凶徒,发觉是武卫伯的部下,那些阴私暗举,恰是为今时本日的谋反。”
阮静妍接着道,“我说动兄长讨伐逆党,既为尽臣子之责,也为报当年之仇。蓁蓁,你我平生之变皆因紫金山,可愿助我一臂?”
许蓁蓁咬牙切齿,积年所积的怨气悉数被引出,“我如何不是,族里嫌我带累家声,连金陵都不肯让我呆。曹家看中我是士族之女,夫君却嫌我遭难损了申明,结婚后得知我在溪中浸得太久,受了湿寒难以有孕,接二连三往房里抬人,家属反而怪我无能,拢不住丈夫的心。”
十二个字,也未具名,却让看信者的曹许氏忘了换衣,足足僵怔了一刻。
阮凤轩即便做了琅琊王,也不会今后勤恳于政,幸亏统统因循旧例,不必太多费心,加上有一名贤浑家,将王府表里办理妥当,成了清闲贵爵。
只见阮静妍穿着淡雅,簪饰未几,仍然是眉黛青青,秋水为神,肌肤皎如明玉,又多了一种温润成熟的气质。两人年事附近,琅琊郡主却似受上天宠眷,连光阴也独厚于她。
特别接到武卫伯府的通报,信中胪陈了钱塘所遇的两人形貌,阮凤轩更加烦恼,公然如好友薄景焕的提示,阿谁死去的疯子竟然还活着,再度扰乱了纯真的mm。
阮静妍没有过量的解释,“曹司马固然讨厌阮氏,但是琅琊此举并非为私,我想劈面一言。”
从小金娇玉贵的mm被一个疯颠武夫骗得断念塌地,不知流落何方,阮凤轩一想起来就恨得捶案,没想到突逢一日,管事吃紧来报,郡主返来了。
阮静妍心底一叹,抑下惋伤,敛容道,“我过得不大好。”
阮静妍并不料外,许蓁蓁失欢于丈夫,仍能在府中严肃面子,必是倚仗公婆,毫不肯轻逆父老,不过见曹度势在必行,遂道,“蓁蓁,你知我们当年为何遭劫?”
阮静妍望了一眼火线的侍女,许蓁蓁有所发觉,直接道,“不必担忧别传,我到底是曹家长媳,如果一两个仆婢都管不住,不如死了算了。”
许蓁蓁容色发白,半晌没了声音。
两边的困局都在于无兵可用,王廷雄师被调去边塞,金陵的精兵又被威宁侯一手断送,想窜改局势,唯有各地起兵勤王。不过勤王之举向来奥妙,不乏打着救驾的灯号,实为趁机夺权,君王也顾忌驱走恶狼又迎来狮虎,不到存亡交关不会下诏,各地亦不敢私行动兵。
曹府深处的一方雅院,葳蕤的蔷薇满架盛放,散出沁人的芳香,两个女子在花架下隔桌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