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钱塘潮[第3页/共3页]
时骄故意探个究里,硬声道,“如果此人在,我倒想一见。”
他当下也不说破,只道,“威宁侯受伤未愈,这妇人倒与奸夫清闲,实在可爱,你去探听一番,将这对狗男女拿了,也为威宁侯出口恶气。”
时景轻浮的嘻笑,“我还想看看她如何绝色,牵得威宁侯如痴如魔,念念不忘。”
楚寄虚情冒充的矫言,“可贵时贤弟故意,我本当引见一番,可惜这位朋友不喜应酬外人,唯有孤负了贤弟的美意。”
楚寄来不及再看,他的视野突然暗下来,腾空而下的黑船如泰山倾压,遮去了全部天空,带来一种令人惊骇的威慑,他大声呼喝火伴避后,心底已尽是绝望。
时骄面色一冷,随行者也无一开口。
浪涛一起一伏,两船拉开了十余丈,赤船上的人死里逃生,无不手脚发软,楚寄盗汗涔涔,得空顾及其他,急唤船工当即向船埠驶去。
这一番技能实在高超,观潮的人群爆出了山呼海啸般的喝采,固然黑舟又几番炫弄,终是压不过赤舟,众皆叹服,觉得斗潮已然分晓,却不料黑船好像被浪势所引,垂垂近了赤船,船头的青年执黑旗蓦地横扫,赤舟上两名大汉猝不及防给抽落江中。
不是英宣伯的人,却与时家作对,时骄沉下脸道,“姓楚的必是想拉拢他,你给我盯紧了,设法查清楚是甚么来头,背后是谁。”
楚寄看得目瞪口呆,等回过神,青衣人已如神龙隐去,六合间惟余白浪起伏,无尽的潮流翻涌。
那是一个英越如风的男人,青色的身影空灵如龙,穿潮踏浪而来。
武卫伯与英宣伯的争斗并不新奇,现在逾演逾烈,几近对撕,从官吏到贩子无不群情,但是偶然越是朋友,越易聚头,这一日武卫伯府的时骄在楼外楼的三层宴客,英宣伯府的楚寄在二层会友,两边几近同时踏入酒楼,可谓不巧。
无边的激潮飞卷,六合为之一青,楚寄亲见一个大浪将黑船抛起,当头直迫而来,避躲已是不及,眼看万事皆休,俄然间火伴骇叫起来,举手指处,江面竟然现出了一小我。
这件事当时闹得极大,时骄顿时想起来,“会不会瞧错了?哪有这般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