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壶玉露一把火[第2页/共3页]

将壶中烈酒尽数灌入腹中，顺手一扔，秦楼神采莫名看着上面奔腾不息的金沙江，轻声道：“天下局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是定命。乱世江山近五百年，是该一统的时候了啊。这是我师公说的。此次，我如果能活着回凤丘，就再也不出来了。今后，你若也能活着，就来凤丘吧。还请你吃凤王春雪。”

房门缓缓翻开，不见方才的容颜蕉萃，一袭素衣也还是难掩的风情，动听的容颜，眼神也不在浑浊，如月光的温和似水。【零↑九△小↓說△網】

秦楼眨了眨眼，斜睨着曹奉先，嘿嘿一笑道：“没体例。跟你学的。”

就在她愣神的工夫，秦楼大笑，回身拜别。

半晌，呆呆地看着那脚下一起碧绿火焰飘然拜别的身影，俄然，她，这曾在那年梅开时节，也曾对他说过，若能联袂白头甘愿与你私奔的女子，莫名笑了，神采间尽是柔情，无穷神驰。

曹奉先眨了眨眼，苦笑摇了点头道：“如何能够。鸿都学宫另有一名小宗师呢，你看着办吧，火但是你放的。不过，浒山的一个没跑就是。”

深吸口气，秦楼灌下半碗烈酒，点了点头道：“表情不太好，作首诗先。作的好了，一字令媛。做的不好，就是聘礼。”

秦楼眨了眨眼，将玉盒接过来，嘿嘿一笑，点了点头道：“好说，犒赏嘛，我最在行。比来穷的连酒都喝不起，正愁如何利用阿谁傻丫头呢，你倒是解了燃眉之急。”

她莞尔一笑，摇了点头，柔情似水看着秦楼，神情似有些恍忽，悄悄道：“殿下喝完这壶酒，就自去吧。走的时候，还请殿下放一把火。传闻殿下最喜好放火，我想，那必然是天下最美的焰火。对不对？”

秦楼哑然发笑，也从绒椅起家，提着酒壶安步走到玉雕栏前，与曹奉先一并了望楼下江水，江水滚滚，连缀不断，真是江流千古，秦楼神采有些恍忽，点了点头道：“万金。”

长身而起，提着酒壶走到玉雕栏旁，看着楼外明月，清冷还是如水，月落西山，夜将尽，曹奉先灌下一大口烈酒，张口就来：“对酒当歌，人生多少，比方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故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佳宾，鼓瑟吹笙。如何，可还值一字令媛否？”

秦楼暗叹口气，笑着点了点头，重新走入花蕊房中。房中明显是经详确心的清理，很整齐，很素雅，床头的云炉点着熏香，味道平淡，给人的感受分外清爽。

曹奉先一笑，深深看了眼秦楼，暗叹口气，望着上面江水，淡淡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豪杰。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还是在，几度落日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东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湖海散人一曲临江仙，道尽千古风骚意，尽是沧桑啊。真不要我陪你去紫府？”

“殿下请进。”

她一笑，尽是风情，将桌上一方精彩砥砺的玉盒推到秦楼手边，叹了口气道：“我这个娘亲原不配给她甚么，免得玷辱了她。只是实在想留个念想，就请殿下将这枚幽芬似梦转交给她，也不消提及妾身，就当是殿下赐给她的。这枚钗子很洁净，戴在她头上，必然很都雅。给殿下暖床的时候，也必然更暖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