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五十一章 小姑和表妹[第2页/共3页]

沈砚也不诘问，只是瞧她碗里没有热气，随口道：“你要不要坐过来，在我这里挑几样。”

沈砚听她话音就知王茉还不明白此中关窍，也不急着说破：“那但是巫山和怒江呢，崇山峻岭百八十个弯弯，水流又是湍急多变，江心还藏着石礁和旋涡，我传闻再纯熟的船工都要打起十二分精力才气撑过怒江。哎，我若要学会撑船，还不知要个几年。”

十二岁的小女孩已经晓得很多事。

“我真感觉不赖！”沈砚偏和她唱反调，“吴娘你看，他是季子不必秉承家业，我就不是大妇的繁忙命。固然年纪小些，可家里也不会急着催我生养，我拖上几年生一个足矣，再合我意不过。”

嘿她把本身的小桌搬到了沈砚劈面。

固然沈砚也才十五，但吴娘内心，沈砚心智成熟远超这个年纪，少年人十六七岁在七娘面前便和十来岁无异，真嫁畴昔也不知是谁照顾谁，实在过分委曲了。

沈砚瞥了一眼，就依她落座, “快吃罢，别迟误了你上早课。”

……

席间，沈闵之几兄弟又是几次劝酒，一点不输郓州待客的朴拙和热忱。崔岑也来者不拒，很给面子。

实在王茉也有不解，川蜀之地因着天然阵势，交通闭塞，很多人一辈子没出过川，不知内里光阴。有传言说蜀中非常敷裕，那又如何，那边怎比得上繁花似锦的江南？小姑子看着是安淡性子，实则没吃过半点苦，真不知公爹是如何想的，如何就挑了那么个偏僻处所。

等吃完早餐把沈瑄赶归去，一旁清算碗碟的阿桃才出声，“娘子为何这般和十二娘子说，夫人不是说定了蜀中刘家吗？”

沈砚有些好笑，又有些震惊：“不是，我还不决呢。”

“真的？”沈瑄不太信赖。

吴娘都忍不住为沈瑄说好话, 沈砚笑了笑没有接话。

沈瑄顿时就感觉嘴里鲜美的肉饼都失了滋味，嘟囔着“如何这么快”，又鼓起勇气道：“传闻昨日府里来了高朋，是七姐姐的……”将来夫婿吗？

幽深而澄亮，没有醉意，那目光叫她一下回到昨夜里，置身在他高大的投影下。

阿桃明天陪着一起迎客，背面李氏的话她也闻声了。但晚间趁雨出去那趟，沈砚返来并没有多说。

小姑子这媒介不搭后语的。王茉虽只比沈砚大两岁，但她自发长沈砚半辈，是以也非常耐烦：“好好的，阿砚为何要去学撑船？”

沈砚没有瞒她，点了点头。

沈砚弯了弯唇角，他们之间另有商定，她没忘。

可不是真的，她爹的算盘打错，川蜀联不成姻，她现在还没找到下家呢。沈砚暗笑一声：“真的，以是你明天要归去上学吗？”

吴娘被她的说辞逗笑了，往门外瞧了一眼才轻声道：“娘子想的美，你这性子岂能看上那些无足轻重的小娃娃？这天下多少豪杰豪杰，娘子既说和刘家做不结婚事了，那便剩下的里头再挑一个罢。”

沈砚的唇角飞起一个小弧，向她荐了一碗鸡茸葱花粥，不再说话。

咦，沈砚瞧见她又严峻又撑着胆气的模样，才知她这几天为何要告假。这个小家伙竟是觉得提亲的人上门来了，族学也不去了，要留下来帮她相看。

七娘挣着统统机遇就出门她是晓得的，没想到七娘择夫君竟也将此事列为上选。吴娘见她语气半真半假，只得笑着转开话头：“娘子早间还要制砚么，崔侯还在做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