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他很危险[第3页/共4页]
沈家四房同居,人丁畅旺,沈砚上头除了哥哥和出嫁的两个庶姐,下边另有四个弟弟mm,均是她爹的侍妾所出。这么多人住着,便可贵有人能独占一处,沈砚和十二岁的庶妹沈瑄就住在一个小院里。
不消沈砚叮咛,吴娘一个眼神畴昔,机警的阿杏就去探听动静了。
五大姓过江来到乌镇,也只要主政郓州的沈太守值得来会一会了。
“这不难猜。江南早就鼓起赌石之风,特别是乌镇,因我爹坐镇此地,更叫奢糜横行。你看他那样大手笔,却对解石成果并不放心上,这类大户是赌石界的最爱,我二叔混迹于金石巷,却未曾听他提及过此人,此其一。”
沈砚打量了那婆子几眼,见机地没有问个究竟,掉头就走。
佳砚凡是会配上定制的砚匣辅以映托,同时庇护砚台在匣盒中稳妥安设。钱掌柜保藏的这块洮河石还未经打胚凿磨,阿福翻开乌木匣——或许称之为乌木箱更恰当,现出那块足有两尺长一掌宽的砚石时,即便是懵懂的吴娘几人也暴露了冷傲神采。
书上说洮砚“石色碧绿、雅丽珍奇、质坚而细、晶莹如玉、扣之无声、呵之可出水珠”,这些佳誉只要配着面前什物,才气叫人真正体味一二。她忍不住伸手抚摩一把,“不成思议……”
周太后无子,下旨先王后郑氏四岁季子刘统继位,改元“奉安”。奉安年间政局混乱,周太后与大将军大肆解除异己,几大世家相机撤出中枢,明哲保身,只剩刘皇宗室集结对抗。宗室中有一脱颖而出者名刘晖,乃景帝侄儿,时年五十又一,四下里驰驱。刘晖连合几大宗亲,发讨贼檄文,为清君侧,叫汉朝规复正统,与周太后等苦战数年。
沈砚看着是个冷酷性子,何如这个mm就是不碰鼻,一向笑容相迎。
沈砚收回视野,蹙眉道:“不管甚么机会,都对郓州有害有利。因我爹不是克意进取之人,他是守成之主,这就是最大的题目。”
“如何,七娘还喜好吗?”钱掌柜见她反应,嘴里假假问她,“若不是老朽这辈子只专注掌眼,于凿磨工夫上差些,定是要留给本身打发余生的。现在送给七娘,也算适逢其会,七娘且收下罢!”
就像她曾对吴娘说过那般,在她内心,凿砚多数是为消磨光阴。由此而生的,对砚台相做事物的切磋,都是附带的,只因她行事不喜浮表一层。钱掌柜可贵在她身上走眼,但要她细心凿磨一方不糟塌石品的砚台,也并非做不到。
买石头用的都是沈砚的私房钱。石料未成佳砚前,并不像隔壁翡翠毛料那样高贵,这一趟买了两三百斤石料,所费只需百两出头。沈砚付完账后,又瞥了隔壁一眼,阿谁男人却不再默契地转过视野。
对沈砚“作壁上观”的行动,一向是吴娘心中一大迷惑。可贵见她主动提起,吴娘趁机问道:“七娘说的机会,但是上个月你曾提起的那一桩?只是这与我们使君又有何干呢,我们郓州向来不掺合这些朝堂之事。”
吴娘啧啧赞叹,指了指天上,“照娘子如许说,这是过江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