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英雄的路[第1页/共3页]

哥哥沈复一同送客，沈砚就护送王茉回屋去。

“我真感觉不赖！”沈砚偏和她唱反调，“吴娘你看，他是季子不必秉承家业，我就不是大妇的繁忙命。固然年纪小些，可家里也不会急着催我生养，我拖上几年生一个足矣，再合我意不过。”

“不过吴娘说的也对，”沈砚见她怔住，转而笑道，“这天下风骚人物，我也是有情愿嫁的。比方太原范家的公子礼，庶子出身，才情绝佳，又爱好游山玩水，若能跟着他踏遍四野八荒，也是不错。”

固然沈砚也才十五，但吴娘内心，沈砚心智成熟远超这个年纪，少年人十六七岁在七娘面前便和十来岁无异，真嫁畴昔也不知是谁照顾谁，实在过分委曲了。

“嗯，你想说甚么？”

被沈砚敞亮的目光如许谛视着，沈瑄吞吞吐吐道：“前头的三姐、四姐都是在家里过完生今后，不久就出嫁了……七姐姐你是不是也快了？”

“不会，我这两天请了假。”

“顿时就来！”沈瑄欢畅地跑开，阿桃听了就又去搬来一张小餐几摆在外间。

“怕是不成了，”沈砚在屋里转圈圈消食，有些遗憾道，“真是可惜，我还感觉中山王季子是个不错的挑选呢。”

沈砚没有瞒她，点了点头。

也只能如许了，一想到江南纵横交叉的河道，沈砚内心的不安就没法消弭。

将人送到后，沈砚也不急着分开。王茉叮咛侍女上茶点，两人就坐着闲谈了一会儿。

再见崔岑，他换了件鸦青色织金暗纹锦袍，略显老成的暗沉色彩反衬得他年青慎重，身姿出色。这回他没有特地和沈砚打号召，只投来悄悄一瞥。

十二岁的小女孩已经晓得很多事。

吴娘被她的说辞逗笑了，往门外瞧了一眼才轻声道：“娘子想的美，你这性子岂能看上那些无足轻重的小娃娃？这天下多少豪杰豪杰，娘子既说和刘家做不结婚事了，那便剩下的里头再挑一个罢。”

这时下还风行分餐制，一人一桌，沈砚聘请mm同桌，是极靠近的意义。沈瑄喜出望外，她不客气地跑到沈砚那边，笑得甜甜的：“七姐姐，你真好！”

但她身为儿媳是不会质疑沈闵之和李氏的，因此只笑着安慰道：“阿砚想哪儿去了，你既有路进川，天然也有路回娘家，谁又拦得我们郓州的女公子？”

幽深而澄亮，没有醉意，那目光叫她一下回到昨夜里，置身在他高大的投影下。

沈瑄被她点破，不美意义地低头咬了两口卷饼粉饰道：“七姐姐说甚么呀，我都告假了干吗还去。”

阿桃明天陪着一起迎客，背面李氏的话她也闻声了。但晚间趁雨出去那趟，沈砚返来并没有多说。

沈砚的唇角飞起一个小弧，向她荐了一碗鸡茸葱花粥，不再说话。

“真的？”沈瑄不太信赖。

沈砚偏过脑袋，就见小女孩穿戴米红色的蓝刺花襦裙俏立一旁，脸上是等候神采。想到昨晚那一刻的默契，沈砚就没有回绝，“那你过来罢。”

崔小高很能喝呢，几位叔叔看模样是想使坏，叫他醉倒在后劲绵长的江南汾酒里。沈砚瞧了几眼，钟意就坐在他下侧，倒是滴酒不沾。

“哦？”沈砚有了一丝猎奇，常日里这个庶妹最喜好出去上学，启事是闷在屋里闲极无聊。瞧她没甚么头疼脑热的，如何舍得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