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李二小姐[第2页/共4页]
于知情参与者而言,昨夜如同电闪雷鸣,但对于浅显人来讲不过夜梦一场罢了,梦醒后,千年如一日,太阳还是升起,老婆孩子热枕头。
把怀中的人皮纸取出来,皱着眉头看得一阵,又沉默揣回,这是炼尸术法,但较着不全。天下之大,万物林立,术法天然也层出不穷。白乘风害人害已,该死落得个身首异处,术却无辜,且并无善恶之分,青阳虽不会去修习它,却也不会将其毁去。
“万一爹爹故意呢,你,你得发誓……”
“我不好。”
“是。”
青衣小厮低头不语。
“休得胡说,先生是世外高人,岂是你我所能非议的!”张三也在此中,闻声众保护对青阳出言不敬,从速呵叱,现在青阳在他的心中直若神明普通,他还筹办稍后得空去处青阳告罪呢。
“当……当真,你敢对天发誓么?就算爹爹要把大姐和我嫁给你,你也不娶!如违此誓,天打雷劈!”李碧云一下下的抽泣着,却从手指缝里偷窥青阳。
这些话,青阳天然闻声了,不过他早已学会充耳不闻。而此时,隔院的绣楼上,门悄悄的开了,李盛怀一脸凝重的走出来,稍一歪头即与青阳的视野对上。
李老爷子的寿宴还是热烈不凡,梨园子搭在前庭,黑脸白脸的唱着《捉放曹》,台下围着密密麻麻的人,四下里一派笑语欢声。只是,本日李盛怀却未出来祝词,驼背老头解释说是身材欠佳。实则,李盛怀一向坐在女儿的床前,不言不语。
公然,李碧云按着剑退了一步,冷声道:“传闻,你是来求亲的,要娶我和我大姐?”
随即,院门口紫影微澜,李锦苏悄悄出去,上身穿戴淡紫短比甲,下身是淡蓝长裙,边角处绣着朵朵青莲,脚上是墨蓝绣鞋,未施脂粉,细眉如远山含黛,明眸似秋月关情,小巧的嘴巴色彩略淡。
李碧云按着墙头一跃,轻巧的落出院中,背动手打了个转,见青阳正往屋内走,便指着他说道:“站住,你如何不问我为甚么不好?”
仁慈而聪明,坚固而主张。
西厢院是李家的雅院,近似后花圃,距前庭极远,热烈的人气与笑声都传不过来,院中格外温馨,唯有几只麻雀在树上跳来跳去。
青阳在西厢院打坐,温和的阳光穿窗而过,投在他的脸上,为那张过于浅显的脸增加了多少奥秘气味,每隔一会,他便举起腿上的酒葫芦,浅浅抿一口。每饮一口,眉毛便会颤一颤,仿佛是在细细品酒,又仿佛是在凝神思考。
愈哭愈悲伤,坐在台阶上,一边抹眼泪,一边用剑尖戳石板,嘴里囫囵不清:“呜呜……下人们说,爹爹待你分歧……让你住在这儿,就是想嫁女儿……不是嫁大姐,就是嫁我,我不要嫁,也不要大姐嫁你,呜哇,呜哇……我才不是青阳一霸……”渐呈嚎啕大哭之势。
“是啊,昨夜我还见小三爷给他送酒来着,那但是《姚子雪曲》啊……”
青阳,又含混了。
老狗啃骨头,他喝酒。
青阳内心烦燥,沉声道:“青阳说过,绝无此事,也偶然冲犯!”
这时,远远的传来戏曲声:
青阳伸指夹住剑锋,一寸寸推开,正色道:“二蜜斯,神棍能够娶妻,但青阳却偶然轻渎两位蜜斯。二蜜斯若无它事,青阳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