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页/共2页]
扬州一带的米酒有稻米的甜美,入口暖和,后劲却大。
她从未安抚过人,亦不会安抚人,只好不说话,悄悄陪着赵锦之。
燕三娘问道:“好吃吗?”
赵锦之本不是个轻信别人的人,但是虽燕三娘说这话的时候也不算太朴拙,但赵锦之竟莫名地信赖了。她只是有些迷惑地问:“平凡人听闻这类女子相恋之事必然震愕不已,你为甚么如此淡定?”
燕然没想到赵锦之会俄然哭,目睹着她伏着,脊背一拱一拱的,却不收回任何声音,燕然俄然感觉难受,胸口堵得慌,这类感受与那日在长安酒楼初见,她替赵锦之送那断交书时如出一辙。
老屋后门出去便是溪流,上头架着简朴的石板桥,水很清,有些湍急,雨水打击在上头,落下一个个亮亮的水莲花。
“锦之……”燕然此时亦有些发昏,扣着陶罐儿的手指松了松,罐子便从脚边滚落,咕噜噜转了几圈摔进溪中。
燕三娘唇角笑意渐浓:“彻夜怕是要不醉不眠了。”
没等三娘开口问,赵锦之便冷静伸脱手中的碗,表示三娘倒酒。
这桩事件中,燕三娘感觉本身做的独一可圈可点的,便是被推下水之前还机灵地不忘一把拽了赵锦之这个没心肝的祸首祸首的衣领子,要死不能一人死。
“燕然……”赵锦之终究记起来燕三娘的本名了,只是听到“朋友”一词,她心中仿佛终究放下了些甚么惴惴不安的,有些豁然,却又有些莫名的失落。
倒酒,喝酒。如许的行动反复了无数遍,两人都快有不言而喻的默契。
燕三娘笑着说:“这个还用问吗?你当日的表示便充足申明统统了。放心,我对韦千雪没有涓滴兴趣,亦不会对她形成任何威胁。”
酒喝的有些多了,赵锦之不晓得燕然沽了多少酒,她脚边已跌了三四个酒罐子了,而她还是能源源不竭地变出酒来。
“偶然候想太多反倒不是件功德儿,吃饱穿暖不就够了?”燕三娘轻声道,趁便把手中的碗递给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