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江南运河[第2页/共3页]

正因如此，百姓在等待船只时，才会那般忐忑。

方腊听完王寅的答复，只是沉声一笑：“你只说对了一半……”接着缓缓伸脱手掌，遥遥拍向运河对岸的枯树。

“来了……”

刘公公侧目瞧他一眼，冷哼道：“咱家叫曹县尉，你蹦出来何为？”

灰袍人恰是摩尼教主方腊，现在，王寅和他并骑而立，二人的身后，三四十个黑袍男人静肃立着，倒是各个精光四射，杀气冲天。

那运石头的人一听，神采顿时煞白……

王寅微叹了口气，脸上一阵颓废，回道：“统统安妥，只等圣公亲临。狗天子为建艮岳，已让江浙百姓哀声载道，加上此处教众极多，此事定然万无一失……”

直到今曰送到此地同一运送，衙役再次查抄，到底何为无缺，何为破坏，全凭查抄之人信口说来。如有破坏，便是罪行一条，轻则罚款，重的乃至要下狱。

方腊闻言，沉吟了一阵，脑中忽地想起一个少年，只是他很快将这设法否定，啐了口道：“不去管它，这些小打小闹，岂能阻我起事？王寅！那边安插得如何了？”

要知这些石头多是天然构成，后被入室搜索的衙役发明，这才贴上黄色封条，严令百姓好生把守。

现在，曹正得了刘公公答应，正式领受此事，端是乐得心花怒放。

忽地，岸边传来一声大喝，世人纷繁瞧向运河。

人群中一阵搔动，头一艘大船靠着岸边愣住，岸上的衙役恭敬让到一边。

这时候，运河的一处浅显船埠上聚着大群百姓，熙熙攘攘，喧闹不堪。

曹正赶紧点头哈腰：“公私有所不知，曹县尉乃是小人的娘舅，今个儿他实在来不了了，便由小人代庖。”

“曹正，公公！”曹正回道。

曹正仓猝爬起，跪着说道：“小人说的句句失实，事情俄然，小人只好代他前来，公公饶命，公公饶命啊！”

数十个官兵从大船上鱼贯而下，歇了一会儿，才见一个锦衣华服之人慢吞吞走下大船。

“哼！要你废话？世上能解绝神散的除了胡不传，莫非另有二人？”方腊恨声道。

世人面面相觑，却无一人应对。这时，一个小吏屁颠上前，躬着身子，笑嘻嘻道：“见过刘公公，小人曹正，乃是这里的捕头。”

“教众如何？”方腊寒声道，神采极其丢脸。

那小厮吓得一颤，支吾道：“那人身份还是不明……分坛坛主被杀，几个元老都被莫名地扔到了衙门门口，数百教众……教众……”

“甚么！？”方腊厉喝一声，抬手便是一掌，那小厮不及吭声，便已化作血雾。

刘公公站立不稳，一旁的几个兵士仓猝将他搀住，他翻了翻白眼，有气有力道：“快扶咱家上船……”

兵士依言扶他上船，走到半路，刘公公转头说道：“曹……曹甚么？”

刘公公眉间肝火闪过，寒声道：“好大的架子，他曹县尉芝麻大的官，摆的谱倒是大得很嘛！去！叫他给咱家滚过来！”

王寅倒是微微摇了点头，“圣公，小生感觉此事不对，前次分坛被毁，乃是千里以外的德州，距今不过十曰，若真是那胡不传一人所为，他到底是如安在十曰内奔袭两地的？”

“船来了――”

刘公公一听，脚下不由一软，实在吓得不轻，抬脚便将曹正踢翻在地，厉喝道：“狗主子，彼苍白曰的，说甚么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