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记不记得[第2页/共3页]

“究竟呢？”她再次问。

有些事点到即止就够了。

待到乌凉被安设在床头沉甜睡去，裴芮抱动手臂回到客堂，挑眉问尹伊格。

只要一个长久的刹时，许笑琳没掩住被看破心机的错愕和胆怯，“我……”

许笑琳视线狠恶扇动，如同强忍着尴尬，口中急于解释：

他很快答复。清楚是平淡微凉的嗓音，不温不火的说话，而裴芮不知如何就听出了遗憾的味道，“直到拿到瓦连京的遗书，她才得知他的设法――但……”

她的余光扫了一眼尹伊格，又弥补一句，“伶仃的。”

他点头，视野垂得很低，看不出多余神采。

他持续道：“住处找了么？”

“今晚住在镇上？”深蓝的双眼也掠了过来，在她脸上盘桓。

季马将手伸到后脑，轻挠着近似于秃顶的平头――这个行动明示着他在停止某种程度上的思虑：

“我来过几次。”尹伊格欠身将花放在墓碑底部，看了看碑石上的俄文刻字，又将目光挪向边上的乌凉，“没来得及见你，对不起。”

“自从拿到瓦连京的遗书起，她的精力就不太稳定了。”他说，“有些时候她觉得瓦连京曾是她的未婚夫、男友，有些时候她乃至感觉他还活着。”

“季马，下来。”

“啊？”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清他侧脸清楚的表面起伏，另有眉峰上那倾斜的一个断口。

“我们这些人里，起码以利亚的结局是好的……”

“那别的呢？记不记得？”尹伊格说，“我们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做.爱，你带我去纹身，我向你求婚……”

“她一向是这类状况么？”

乌凉埋头翻阅着那些写着情诗的信纸，脸颊悄悄红了，“我就是想问问，瓦连京他现在如何样？过得好不好？为甚么他也不来看看我，明显在信里说他喜好我……”

乌凉自言自语了半晌，神情垂垂变得怠倦，尹伊格抢步上前扶住她，将她托着一步一步走回家。

尹伊格低笑，颇带一丝玩味地反复：

裴芮嗤笑，一字一句说，“他奉告我，他是我的未婚夫。”

“不去。”

她喃喃道：“我觉得他只是你弟弟……”

“我带你去找。”

尹伊格沉默。

裴芮就此收了声，转而说：

“笑琳。”

裴芮一手伸进衣兜，确认灌音笔还开着。

她绕到车辆另一端，料想以外埠与季马撞了个照面，两人同时愣住，还是裴芮先开口：“德米特里，你也来了？”

“……我又没想躲着你。”她小声嘀咕，但贫乏底气。

“喜好他吧，我明白。”

“多陪陪乌凉吧。”他拍拍季马的肩，语声的分量发沉，“我们能为他做的也只要这么多了。”

裴芮和尹伊格坐在车内。他手扶方向盘平视火线，她低眼寻觅安然带的插口，相互之间有一种不肯扳谈的张力。

他嘀咕两句，顿时又豁然地耸了耸肩，“算了，瞥见你们还见面，还说话，我也就放心了。”

自始至终，许笑琳在一旁咬住下唇，静观两人的对话，此时终究按捺不住，对裴芮说道：

裴芮说，“毕竟他脾气仿佛不错，脸也长得挺都雅的。”

“我没有。”他还是不看她，抬手取下遮光板，一块暗影随之掉下来，蒙上了酸楚的眼睛，“如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