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驱策(1)[第1页/共3页]
除了莫祁和顾清岚,路铭心和李靳当然是要一起跟出来的,但卫禀竟也面不改色跟他们一道进了后院。
他口中这么说着,还对顾清岚笑道:“顾真人真要同我下棋?我但是棋艺不精。”
卫禀和他针锋相对的日子太长,久未跟他这般说话,还是浑身不安闲,绷紧了下颌强自说:“谁说我是悲伤?任谁要死了也会哭!”
月渡山又出了名的看重雅礼,他面庞本就端方漂亮,等束了长发,理了髯毛,不再有先前的沧桑风尘之感,重新穿上那身繁复端庄的轻云待月袍,任谁见了,也会道一声不愧是温文如玉的君子风采。
他说话间已规复了本来的随便,但这轻云待月袍穿在他身上,他一举一动就不再是先前那萧洒不拘的模样,而是仿佛拿尺子量过普通的中规中矩,高雅守礼。
其间没了外人,莫祁就也解释了一番,将他返回月渡山的颠末说了一下。
他是月渡山当年的月望新秀,年青一辈中的佼佼者,若不是厥后横遭谗谄,也同路铭心和顾清岚普通,是众星捧月般的人物。
卫禀被莫祁一柄长剑抵到了喉咙上面,这才惊觉二人已经一起打到了偏僻无人的田野。
卫禀夙来跟莫祁不敦睦,见了他也没甚么好话,三言两语后,两人拔剑打了起来。
努力于培养满山修道雅士的月渡山,又如何会容忍这类败兴的事情?
莫祁跟他们在一起时,却又甚么时候跟他下过棋,多数都是顾清岚跟李靳下棋,莫祁则在一旁跟路铭心辩论。
顾清岚那说着,还又温雅地笑了一笑:“多日不见莫道友,却不晓得友是否另有雅兴再同我手谈一局?”
路铭心说话向来随便,怕不是用心留的话外之音,她也不必然晓得卫禀曾经暗里里为莫祁求过燕夕鹤,不过是常日里和他们二人熟谙,从卫禀的言谈中感到了些甚么。
他说着,望向卫禀的双目,低叹了声问:“师弟,你是不是替我求了燕二公子,请他救我?”
莫祁却“哦”了声,俄然又道:“你既然和燕二公子友情匪浅,怕也是晓得些天魔残片的事吧?”
莫祁“哦”了声,要笑不笑地看着他:“我如何不知师弟你本来如此饭桶?”
他称莫祁是“道友”,却喊卫禀“师侄”,卫禀也没不满,还忙拱手对他说:“长辈确切出了点力,不过那些倒是师兄的主张。”
莫祁借着比武,将他带离了那几个月渡山弟子,拉到了无人之处。
对他剑法路数近乎了如指掌的莫祁,又如何会放过这类机遇,几招后就封了他经脉令他弃剑。
莫祁说到这里,又顿了顿,才持续道:“你常日里看起来同燕二公子不熟悉,我也就没有深想,但这些日子我又从路师妹口中晓得,你们三人当年曾有过命的友情。”
卫禀的剑术,已到了一流妙手的境地,但他的心性却有个莫大的缺点,那就是久攻不下,就会有些许暴躁。
他被莫祁封了经脉逼到墙边,本就极其被动,又被他一番话说得心神摆荡,干脆就自暴自弃地承认:“是我求了燕二又如何?你当时同只丧家犬普通,我是怕你身为月渡山弟子,还死在街边郊野过分丢人!”
这一丁点沉不住气,在他对阵比他弱的敌手时,并不至于影响到胜负,但如果赶上和他境地不相高低的敌手,却常常令他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