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盏醉(7)[第1页/共3页]
顾清岚蹙眉看着她,他醉得昏昏沉沉,却还是晓得她会哭,大半还是因本身说多了几句的原因,轻摇了头不肯再说,只是又捧起她的脸颊,替她拭泪。
路铭心听到这里,才有些恍然大悟:“李师伯的意义是说,在这个大千天下中,我能够同师尊结婚,但回到元齐大陆后,我们却仍可以是师徒?”
这又那里是经心极力那么简朴,这的确是在以命换命。
李靳心中不由暗笑,想到她也不知为何,对做顾清岚的门徒如此固执,乃至要强过做他老婆这等引诱,就笑了笑道:“你们在这个大千天下里结婚,又何必被逐出师门?”
路铭心已在心中大喊着“李师伯拯救”,咬了几次牙,才气在他那水汽氤氲的目光下颤抖地说出一句:“师尊……要不你先睡一下?”
顾清岚喝醉了不肯主动开口说话,问他甚么倒是比昔日轻易多了,几近有问必答,他又轻叹了声道:“你没来之前也是常喝的,厥后……总不能在徒儿面前喝醉……成甚么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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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实在比昔日慢了很多,一个字一个字普通不紧不慢,李靳说他大了舌头,恐怕就是指这个。
李靳之前也曾见过几次喝醉的顾清岚了,听到这里忍不住失声笑出来:“顾师弟一旦醉了酒,也实在太勾人了些,可又让人不忍心对他做些甚么,的确要性命。”
李靳看到她眼神,忙忍着笑说:“天然是逗他做些他常日不会做的事情,比如唱个小曲儿跳个舞甚么的,或是干脆把他丢到花楼去,看第二日他醒来会是甚么神采……你想到那里去了。”
路铭心赶紧冒死点头,又侧头去亲他指尖,轻声说:“未几的,心儿想听师尊说话,师尊多说些给心儿听。”
将要嫁女的功劳老将路之遥,却在某日酣醉后,哭着拽住自家的老管家,说总算给女儿找了个能整治得了她的相公。
路铭心见他不肯去睡,又心中猎奇,就问他:“师尊既然有酒瘾,为安在云泽山上时又甚少喝酒呢?”
路铭心当年在连续得知了顾清岚如何为她筹算的过后,也曾在心中悄悄想过他会不会为了她连性命修为都不顾及。厥后李靳说她不需亲身脱手,只需再等几年便可担当寒疏峰主,她听在耳中,只觉神魂欲碎,却不敢细想。
因而北齐改国号为元齐的头一年,就是当今圣元帝下旨给新封的护国公和镇国将军赐婚,令二人择谷旦结婚,永结秦晋之好。
路铭心还是冷冷看着他,“呵呵”笑了几声。
路铭心听着就浑身酥软,爬到榻上贴着他身子又道:“师尊为了哺育我,多年辛苦,我心中非常感激。”
路铭心被他看得心猿意马,又看他倒在榻上,不自发将裹得严实的衣领蹭开了一些,暴露脖颈和胸前一些微微泛红的玉白肌肤,更是几近忍不住立时扑到他怀中,在他领口处谨慎地蹭了蹭:“可我厥后就不如何乖了,害师尊刻苦。”
但正因他说话更慢了些,声线也因醉意没了昔日那清冷意味,倒是柔如烟水般的暖和熨帖,听起来更让民气旌神摇了几分。
路铭心又在他唇角轻吻了几下,她本来看他这般和顺如水,同平时大相径庭的模样,心痒难耐得很,听他说了这么几句后,却只愿抱着他,在他怀中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