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风云乍变[第4页/共4页]

夜里一场大雨摧折了天井里很多花木，却不见花匠来清算，平常那老花匠老是一早便来，从不忘剪一枝新开的玫瑰放在餐桌上。云漪本日表情格外好，便亲身拿了小剪刀去园子里，排闼嗅到清爽的泥土香气，不觉心旷神怡。

云漪沉默地挺直背脊，很久，才木然开口，“只要你带我回中国，我会为你做任何事。”

“胡说！”秦爷一拍床沿，震得床头青绿泥金茶盏直颤抖，“白疼你一场了，爷是甚么人，会做那等民贼活动？别说我，就是裴五，就是外头随便哪一个，莫不是忠心耿耿尽忠皇上的！”

云漪直直望住秦爷，口中干涩发苦，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云漪掀起面网，抬眸直视他，“秦爷唤我来，有何叮咛？”

云漪勾了勾唇角，淡然随他上楼。明白日里，秦爷房里窗户紧闭，丝绒窗帘遮得密不透光，氛围里满盈着一股浓厚药味。可贵一次见到秦爷不在轮椅上，倒是靠在一张鸦片床上吞云吐雾。见云漪出去，秦爷点点头，让裴五领着两个奉侍他的丫头退下。

忽听身后惊乍乍一声，陈太的尖嗓门从门口一起传来，“出事了，出大事了，这下乱了！”

秦爷点头，满面痛心之色，“六合君亲师！全都给你们败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