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范姨娘的心思（2）[第1页/共3页]

兰芝忙应了，转移话题道：“姨娘，我们大蜜斯快满十二岁了，该说亲了吧？”

兰芝笑道：“给大蜜斯做的鞋？”

范姨娘放了茶盏，被芸香拉着又回到书案前。把笔沾得浓墨饱酣，一边工致落笔，一边道：“我那里行事没有章程？春柳再不好，也是我的丫环。把我的丫环赶走，我只要在府里活一天，跟她不痛快一天。”

说着，就呵呵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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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邵紫檀和陶氏等人，要么是府里的丫环，要么是小户人家的蜜斯，倘若被赶出去，并无餬口的手腕，亦不肯落入风尘。

罗妈妈等人也先掉队来，奉侍东瑗洗漱、梳头。打扮好了，吃过早餐，紫薇跟着，去给盛夫人存候。

说的芸香大骇起来，不免提了声音：“姨娘，您又犯胡涂了！”

说着，外间的小丫环就说世子爷来了。

芸香睁着眼，用手去抹脸，一手的墨汁，只差哭起来：“姨娘，您……”内心气不平，举手往范姨娘脸上抹去。

“好好过日子？”范姨娘唇角就有了几缕挖苦，“没有子嗣的姨娘。将来会有甚么好了局？等你年纪大了配出去，我也寻条白绫挂了。好好过甚么日子？早死晚死，都上不了宗祠，一样的……”

听到范姨娘和芸香的笑声，跟着邵紫檀的丫环兰芝低声对邵紫檀道：“姨娘您听听，范姨娘被罚了月例、禁足，还喜得如许。”

芸香发笑：“您又恐吓我，惊了我一身盗汗。”

邵紫檀悄悄感喟：“赤脚不怕穿鞋的呗。”

兰芝奉侍邵紫檀褪了外套，换了家常的褙子，又叮咛小丫环烹茶来吃。

邵紫檀笑笑没有接口。

“邵紫檀自小奉侍世子爷。后抬了姨娘，你真当她是个笨拙忠诚的？她是内里胡涂，内心敞亮。”范姨娘笑。“她不会被骗。薛江晚倒是个好顺手的。这回看我不褪了陶氏一身皮……”

想着，邵紫檀带着兰芝，回了本身的院子。

当时盛修颐有个朋友就说，他一个月每日去某家青楼前的棋楼上题诗，又打赏龟公、妈妈，花了近五千两银子，还是没能见那女人一面。有身价的青楼，文人骚人趋之若鹜，没有文采，花再多的银子也别想见女人的面儿。

邵姨娘又不能去看她。

芸香低了头，细心磨墨，不再说甚么。

芸香终究明白，范姨娘觉得春柳被赶走，是陶姨娘弄的鬼。

邵姨娘笑着打断她的话：“她也是美意。凡事谨慎些总没有错儿，陶姨娘也是怕奶奶多想。明日把鞋做好了，你给大蜜斯送去，瞧瞧她如何了。她好，我就放心。”

范姨娘本来就是风尘出身，并不感觉唱曲卖笑是轻贱行当。

范姨娘又是感喟：“也不知春柳现在沦落何方了。芸香，我畴前在兴平王府，有个奉侍的丫环，虽不及你事事知心，也是个至心对我好的。王爷把我给了盛家世子爷，还说赏个陪嫁丫环，我觉得定是那孩子。谁晓得最后赏了春柳……”

邵姨娘抿唇笑，一脸的满足。

邵姨娘眼眸亮了亮，笑道：“快些把大蜜斯的鞋做了，我替奶奶做双鞋。你去静摄院，如果蔷薇姐姐得了空，要了奶奶鞋的尺寸来。”

芸香吃惊，方才不是说不晓得春柳如何走的吗？现在如何又来了个“她”？

次日夙起，蔷薇奉侍她梳洗时，神采很欠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