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节打架（2）[第3页/共3页]

倒霉……

好似夙起是件很委曲、很了不得的事。

范姨娘的话，陶姨娘若辩驳，好似在偏袒薛姨娘；若不辩驳，又好似在承认薛江晚是用心而为，薛江晚必定要挨训的。

不管如何做，都是两端不落好。

东瑗听着，神采沉了下去。

东瑗想到她约莫是要说昨晚的事。

薛江晚又抽泣着，道：“本日夙起，我屋里的丫环去小厨房拎热水洗脸，明显是我的丫环先去，却被范姨娘身边的芸香抢了先。我亦甚么话没说。午餐我想吃个鸡蛋羹。让厨房做了，叫雀儿去端。回到院里恰好范姨娘出门，她竟然绊了雀儿一脚，一碗鸡蛋羹全撒了。我天然诘责她为何。她却撒泼……”

无颜面……

说着，喊了外间奉侍的几个小丫环出去，带薛江晚去净房。

东瑗想着，就把峻厉的目光转向范姨娘。

薛江晚看了眼东瑗。泪眼婆娑中，见东瑗神采没有半分不虞与对付，她才由蔷薇搀扶着，起了身。

薛姨娘复又跪下，哭道：“姐姐不信我的话？”

陶姨娘第一次感觉这个范氏很险恶。

家里的这四位姨娘，只要邵紫檀大要上瞧着是个忠诚诚恳的。劈面这等对峙，她有些慌乱，忙道：“回奶奶的话，是……是我先问范姨娘如何瞧着神采不好，范姨娘才说一夜未睡……奶奶，我也不晓得薛姐姐未睡，并不是成心的……”

范氏内心不爽薛江晚，但是更加恨陶氏。她在说薛江晚的同时，不忘给陶氏下绊子，让陶氏无缘无端牵涉出去不说，还两端获咎人。这个范氏，既凶暴又默算深沉。

“薛姨娘如何划伤了陶姨娘的？”东瑗态度冷酷而严厉，问着范姨娘。

蔷薇和橘红去搀扶她。

东瑗就看了眼伶牙俐齿的范姨娘，道：“一个巴掌拍不响，既有了争论，倘若说薛姨娘有五分不是，范姨娘也有五分。”

东瑗的目光温和里带了几分冷淡与冷酷，问薛江晚：“到底产生了何事？”

初来乍道，又不是像东瑗如许做主母的，而是平级的妾室，虽高那么一点，却端着架子让世人尊敬她，定会招来记恨的吧？

倘如有不平不满，也是陶姨娘！

罗妈妈和橘红、橘香把炕上的针线布料都清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