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3页/共6页]
现在却一遭发难,小小年纪算起数来层次清楚,连埋在帐本里几年前的旧账都翻出来,指出了老迈亏空公中的几本账目,更是如数家珍普通,说出了漕运的船只,每个月的流水活账,以及家中的开消余款。
不过立室老迈有言在先,在补偿桂娘的一对后代前,先要分一分大房二房的产业,老二惹的冤孽可不能拿大房的那一份填。
吃着软糯的猪脚,外加鲜美的烧鱼,盛香桥感觉表哥寄住在盛家……实在不错呢!
如此父子恩断义绝的场面,真的不好听墙根。如果早晓得会有这么一出,她夙起时赖一赖被窝就好了。
如是又返来,账目又要重新算。整整一夜,理顺了产业也分清了补偿。
待天气大亮时,在族老的主持下,两家分写了文书,便就此和离了。
以是她灰溜溜趴下树来时,不待表哥大人开口,便抢着说道:“我耳朵不好,树又太高,方才甚么都没有闻声,请表哥放心,你就算不拿银子堵我的嘴,我也不会出去胡说的……”
香桥很有外人的自发,一向没有插嘴说话,只冷静用饭,只在饭后妄厅外走时,小声提示表哥为客之道——既然桂娘返家,他和mm也寄住盛家,是不是应当交些饭伙银子?
这么一算,账房之前的分账就大大不对了!
倒不如趁着现在立室理亏,理了帐本子分开度日。那立室的门楣除了铜臭味多些,在都城里没有甚么可显摆的。依着她看,还是母亲娘家的门楣高些呢!
世子爷是这几日才知成府的事情的。
田国舅和成培年都在朝中为官,那脸可就大大丢尽了。
整天复嘲笑了一下:“我一向盼着家中敦睦,不肯父亲的私德有亏,害得母亲难过,天然甚么都不会说。但是而后我才发明,父亲的红颜甚多,光是燃烧、捅马蜂窝也阻不竭父亲的桃花如雨。”
族老帮腔道:“我可没看出你们立室是个甚么隧道人家,趁着我们几个故乡伙在,从速将这事儿告结束!也免得大女人再跟你们这些小王八羔子闲扯淡!”
盛宣禾看二女儿咋咋呼呼的模样甚没端方,便重重放下碗筷道:“长辈的事情,须得你来指导江山?这和离之事是你祖母主持,由着盛家和秦家的长辈出面敲定的,就是悔怨……也轮不到你!”
只是当父亲的严肃已经在儿子面前支撑不住,成培年走得甚急,很有落荒而逃之感。
她说完后,见表哥还是冷冷瞪着她,便脸部红心不跳道:“凝烟说我太瘦,还是有些不像,可若日日吃青菜,那里会长肉……表哥,你说是不是这个事理?”
如许的场面,田国舅始料未及,也有些镇不住了,少不得赶紧起家,劝服几位长辈消消气,直说这等家事私了便好,如何能劳烦宫中二圣?
劝说到最后,田贤钟便羞恼起立室二兄弟来——既然用财帛就能顺利处理的事情,缘何要闹到圣上那边?
他说话时还是云淡风轻,可句句诛心,让成培年无地自容。
祖母煞费苦心请来名师,并不是要给王府培养出甚么贤惠的媳妇,而是要她的孙女能够明哲保身啊!
可现在秦老太太竟然纠集了一群冥顽不灵的老不死在这闹。这帮故乡伙依老卖老就不好弄了。到时候万岁与皇后都骑虎难下,不得不严惩了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