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结束了？未必！[第2页/共3页]

终究，他伸脱手，按下书桌下的构造。机器装配缓缓启动，收回降落的咔咔声，那声音像是多年未被开启的铁门在嗟叹，又像是深埋地下的怪物在复苏。书桌下方的地板缓缓翻开，暴露一个隐蔽的通道。

钟离吸了最后一口烟，将那仅存的火星压灭在椅子的扶手上。他的行动迟缓而生硬，像是连指尖的力量都已经干枯。他将烟蒂随便丢在地上，长时候凝睇着书桌的底部，仿佛那片地板也需求耗尽他统统的重视力才气真正看清。他的呼吸逐步安稳，却带着一种决计压抑的降落。

钟离拖着怠倦的身材走到书桌前，发明了一处几近被血迹袒护的隐蔽构造。他用力翻开，构造缓缓启动，书桌底下暴露了一个阴暗的通道。那通道如同怪物的喉咙，涌出的气味中带着刺鼻的腐朽味和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语声。

烟雾在他面前迷蒙成一层薄雾，让他的视野变得昏黄。透过这一片恍惚的烟气，他凝睇着那张充满灰尘和血迹的书桌，仿佛透过它看到了更悠远的畴昔与将来。他的眉头悄悄皱起，随即又伸展开来，面上闪现出一抹几近能够称为讽刺的苦笑。

他缓缓伸出一只手，干瘪如枯枝，指尖上模糊带着青灰色的斑痕：“现在，该是我托付你遗言和文书的时候了，不是吗，艾米丽？”

钟离靠在椅背上，眯起眼睛吐出一口烟雾，那烟雾在氛围中缓缓升腾，和四周的暗中融为一体，像是贰内心深处积存的气愤与痛苦被迫宣泄了一丝，却远远不敷。他的喉咙微微发紧，呼出的每一口烟仿佛都带着肺部的灼痛和残存的力量。他的手指夹着烟，在半空中停顿了一瞬，随后又有力地垂下，几近要将烟头滑落。

“结束？未免太悲观了吧，艾米丽·弗兰克斯……”

加布里埃尔的面孔充满病态的狂喜，那眼神里仿佛装满了毒蛇的毒液。他低声笑着，那笑声像是锋利的铁器刮擦着玻璃：“艾米丽，我敬爱的后嗣，你毕竟逃不削发族的‘光荣’。很快，你就会成为献祭中的贵重一环！”

那是一条阴暗的地下甬道，入口处满盈着陈腐的湿气，异化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腐朽气味，像是尘封的汗青中被忘记的罪过俄然透露在氛围中。通道深处模糊传来一种如有若无的低语声，像是暗中在呢喃，又像是某种不成名状的存在在欢迎他的到来。

钟离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将涌上的倦怠和痛苦压下。他用力撑起家子，扶着椅子的扶手站了起来，行动生硬而迟缓，仿佛每一个行动都在应战他已经透支的体力。他低头看了一眼本身尽是裂缝的伏魔剑，剑身上仍然残留着血腥的气味，像是在提示他刚才的斗争和面前的任务。

艾米丽瞪大双眼，面庞刹时落空了赤色。她冒死挣扎，声音里充满了惊骇：“你……你不是伊莱亚斯！”

声音如同深海幽灵的呢喃，让人脊背发凉。钟离和艾米丽蓦地转头，黑暗中闪现出一个肥胖的身影。那身影仿佛从暗影里渗入出来，而非普通的脚步挪动。他的脸埋没在一片恍惚的黑暗中，模糊能辨认出是伊莱亚斯的表面，但他的气味却比之前更加诡异，仿佛暗中本身被付与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