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短视频中的噩梦[第1页/共2页]

闻无伤猛地合上手机，将它丢到床头柜上。他双手捂住脸，指尖紧紧压着太阳穴，试图禁止那回荡在脑海中的嗡鸣声。可那声音却更加清楚，仿佛不受任何外界滋扰，直接侵入了他的认识。

凌晨的阳光透过超市的玻璃门洒在货架上，打出一片敞亮的光斑。超市的老板娘正从卡车上搬运新奇的生果和蔬菜，闻无伤倚靠在货架旁，手里拿着清单，目光懒惰地扫视着。

“这不是我的事……”他的喃喃声极轻，像是对本身，也像是在对阿谁声音宣布，“已经畴昔了……我的任务早就结束了。”

房间内没有太多家具，一张粗陋的单人床，一些狼藉的纸张，以及手机屏幕的微光，勉强遣散了一点暗中的压迫感。

“你比来是如何了，老是魂不守舍的？”老板娘叉着腰，半开打趣半当真地说道。

屏幕上是一个点击量破百万的视频，题目写着：“调频古迹——通往未知之门的波段！”视频封面上是一片恍惚的波纹，看上去像某种未被剖析的画面。

上午的繁忙过后，超市的客流垂垂希少。闻无伤靠在吧台后，手里捧着一杯便宜的速溶咖啡，漫不经心肠看着老板娘刷手机。

他的手指滑动屏幕，划过那些熟谙又陌生的画面：波纹、倒置的修建、扭曲的空间……那片影象深处的气象像潮流般涌上来。

“我已经……做得够多了。”他低声喃喃，语气中带着没法粉饰的怠倦和一丝深深的惊骇。

修建物如同被拉长的镜像，外墙扭曲成奇特的弧线，仿佛在向深不成测的暗中倾斜。灰色的天空下悬浮着一条断裂的桥梁，桥上的路灯像蜡烛一样微微摇摆，收回诡异的青白光芒。四周的统统都像是实际的残骸，被庞大的力量强行揉捏后，拼集出一幅诡谲又陌生的画面。

闻无伤闭上眼，仿佛要将本身从实际隔断。但贰内心清楚，某些东西正在逼近。

闻无伤没有答复，神采却稍稍僵了一下。他回身走向堆栈，假装繁忙，但握着货架边沿的手微微颤抖。

他靠在一面冰冷的墙上，闭上眼，试图平复混乱的呼吸。但是，耳边仿佛传来了一阵恍惚的嗡鸣声，那声音仿佛来自一个通俗非常的空间，降落却令人毛骨悚然，像是某种没法言喻的呼喊。

那是一个高低倒置的天下。

“各位观众，保持专注，”主播抬高声音，决计拖长了腔调，“传闻这段频次，能带你看到古迹——或许另有更惊人的东西。”

主播的声音短促而镇静：“看到了吗？看到了吗？！”他将镜头猛地调转，镜头对准屏幕，波纹的另一侧，模糊闪现出一片诡异的气象——

“无伤，你感觉这个视频如何样？”

“你看一眼呗，挺玄乎的。”老板娘点开视频，画面开端播放。

打烊后，闻无伤拖着怠倦的身材回到他的公寓。狭小的房间里，只要一盏昏黄的台灯孤傲地披发着微小的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扭曲又狭长。窗外的风拍打着陈旧的窗框，收回“砰砰”的轻响，仿佛有甚么东西想要闯出去。

夜晚垂垂深了。房间里只剩下钟表嘀嗒的声音，那声音如同一道无形的催促，让民气神不宁。

闻无伤握动手机的手猛地一颤，他的眼神突然凝固，呼吸也刹时变得短促。他的身材本能地向后缩了一下，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