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酒馆的规矩[第1页/共3页]

“讲得越详细越好。”他轻声说道，手中的笔尖悄悄贴在纸页上，等候着更多的信息。

灰衣人昂首看了他一眼，那目光中带着些许难以粉饰的怠倦和警戒。他端起酒杯，手指微微用力，仿佛这杯酒承载着某种意义。

温季然微微抬开端，目光超出那片昏黄的光晕，凝睇着通向外界的大门。他并没有立即起家，而是伸手取过桌上的酒杯，悄悄抿了一口，仿佛等候着来客的下一步行动。

半夜十二点，这里的统统都会窜改。

“老板，今晚可否赐一杯‘明天见’？”来人的声音降落而沙哑，仿佛他的喉咙已经好久未曾发声。

排闼的行动轻而缓，门轴收回一声降落的“吱呀”声，仿佛是一道悠远的感喟。

太清、上清、玉清三尊天尊的雕像小巧而寂静，每一尊都披发着一种深沉的安宁感。雕像的底座上，香炉中升起袅袅青烟，与油灯的光交叉在一起，构成了一片温馨却奥秘的氛围。

温季然回身，从吧台下方取出一块洁净的布，谙练地擦拭每一个酒杯。他的行动不急不缓，带着某种典礼感。每一次抹去的陈迹都像在为这些杯子付与新的意义，仿佛它们是这个夜晚某种即将开启的仪轨的一部分。

门外的拍门声很轻，几近像是被夜风挟带着敲响的。而那声响，却在现在显得格外清楚，仿佛被酒馆的空间决计放大。

温季然没有回应。他伸手将香炉中的香灰悄悄拨散，袅袅的青烟再次升起，在昏黄的灯光下摇摆着，仿佛将全部房间包裹成一个独立的空间。

油灯旁，是三尊悄悄耸峙的道家神像。

酒馆的门已经被锁上，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将室外的任何光芒和声音隔断开来。整间酒馆此时只剩下两种声音：挂钟的“哒哒”声，以及香炉里微小的“丝丝”燃烧声。

此时的旧屋酒馆已经完整进入了另一种状况。它不再是白日阿谁供人喝酒消遣的处所，而是一个隐蔽的庇护所——属于那些需求倾诉、需求庇护的灵魂。

那是酒馆的绝顶，凡人没法发觉的处所。一扇不起眼的小门半掩着，门后乌黑一片，仿佛与这个天下隔断。

温季然这才放下酒杯，缓缓起家。他的行动没有涓滴慌乱，仿佛这统统早在预感当中。他走到门前，指尖搭上门把手，悄悄一拧，门轴收回熟谙的“吱呀”声。

半晌后，他开口，声音还是暖和：“你做得很好，持续讲下去。”

温季然的目光落在他袖口那一处纤细的破坏上，随后缓缓点头：“出去吧。”

来人披着一件灰色的大衣，兜帽拉得很低，几近遮住了整张脸。他的鞋底微微沾了些泥土，仿佛是从很远的处所赶来。月光洒在他的肩头，将那件大衣的布料勾画出一层暗淡的光芒。

酒液闪现出一种奇特的深红色，在灯光下微微泛着暗淡的光芒。

“停业的端方，不能破。”温季然低声说道，语气平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灰衣人点了点头，没有多问，径直走向那片暗淡的包厢。他的行动固然迟缓，却透着某种不容回绝的自发，仿佛这里并非一个浅显的酒馆，而是某种特别典礼的起点。

跟着故事的推动，房间内的氛围变得愈发凝重，而油灯的光也仿佛微微暗了一些。

降落的钟声回荡在酒馆内，仿佛一道无形的呼唤穿透了夜晚。温季然抬开端，目光投向门口，悄悄地等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