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不可直视的恐怖[第2页/共3页]

“还好……没碎。”钟离捏着玉兽，嘴角勉强扬起，却粉饰不住目光中的焦炙。他昂首望向悬浮的艾米丽，浑沌的触须正试图将她完整淹没。

“巨大的上主……”加布里埃尔的声音降落如同钟鸣，他缓缓抬开端，双眼如燃烧的黑洞，浮泛却充满威压，“终究……接管了我……”

“……费事了啊。”他低声自语，语气虽轻，却透着前所未有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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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骇的是，在浑沌的中心，仿佛有一只庞大的眼睛缓缓展开。那眼睛并非本色，而像是一个不竭扩大的浮泛，带着不成顺从的吸引力。目光越靠近它，就越能感遭到深渊般的绝望，仿佛统统的生灵终将堕入它的凝睇，落空任何存在的意义。

狻猊玉兽从艾米丽的手中滑落，收回清脆的一声。钟离眼疾手快，飞身跃起，抓住了玉兽。

“不能再看了！”钟离猛地闭上眼睛，咬紧牙关，耳边还是是那些沙哑的低语和刺耳的尖啸。他的胸膛狠恶起伏，额头上盗汗如雨，手中的伏魔剑因用力过分而微微颤抖，剑身上的鬼影乃至仿佛感遭到了外界的威胁，收回降落的共鸣。

在浑沌的大要，无数恍惚的面孔和影象不竭闪现，它们并非静止，而是以极其扭曲的体例活动着、扯破着。那些面孔有的充满伪善的浅笑，嘴角咧得过分，暴露如刀锋般锋利的牙齿；有的流着血泪，眼神里透着绝望的号令；另有的面孔在一刹时裂开，化为数十张新的面孔，每一张都带着无以复加的痛苦和怨毒。

浑沌的底部，不竭向外涌出一种黏稠的玄色液体，那液体中模糊可见漂泊着断裂的骸骨和尚未完整消逝的魂影。它们的神采是浮泛的，嘴巴伸开却没有声音。那些灵魂的虚影试图挣扎着爬出黑液，却被更大的触手抓住，强行拽回浑沌的深处，成为此中的一部分。

“上主！请接管我的奉献！”他的狂笑中带着近乎癫狂的虔诚。

从浑沌中延展出的，是无数如同骨刃般锋利的触须。它们没有法则地向四周八方分散，触碰到的每一样东西都被强行扭曲、紧缩，终究化为披发着恶臭的血泥。每一次触须的挥动，都会传来孩童的尖叫声、女子的哀嚎声以及白叟濒死的喘气声。这些声音并非来自实在，而像是虐杀的影象被浑沌捕获后强行重演，不竭折磨着每一个听到它们的人。

“咔嗒——”

加布里埃尔的咒语如同丧钟普通回荡在洞窟中，每一个音节都像是来自深渊的低语，侵入人的脑海。跟着最后一个音节的落下，一股令人堵塞的压迫感突然覆盖全部空间。洞窟的氛围变得浓稠，仿佛有无形的手紧紧掐住每一个生灵的喉咙。

一声刺耳的尖啸从加布里埃尔的口中发作，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足以扯破灵魂的打击波。氛围在打击波中像被扯开了裂缝，裂缝中涌出的不是光，而是黏稠的暗中，像触手般敏捷伸展，将洞窟的每一个角落淹没。

祭台之上，加布里埃尔的身材开端狠恶收缩，皮肤绷裂成一道道狰狞的裂口，从中流淌出的玄色液体如同熔岩普通滚烫，披收回令人作呕的恶臭。这些液体敏捷顺着祭台流淌而下，汇入骨骸之河，掀起一阵阵恶灵的尖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