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讲理[第1页/共3页]

他又是个实在人，想不出主张，就用笨体例，搬张小马扎，日夜守着完颜康。完颜康晚间躺下，发觉乌也抱着铺盖卷儿在地下打地铺，感喟道：“你这是做甚么呢？”乌也道：“守夜。”因不知如何答复，他的话竟比完颜康还要少。完颜康道：“我已给你录了名字，你现在也有武职了，还守甚么夜？”乌也想了一想，没说话，竟然抱个铺盖过来预备打地铺。

乌也并没有个主张：这要如何看？

完颜康声音变冷了：“家长里短，分歧适您理睬，我也不想理睬。”洪七公道：“没有这件事情，你也不熟谙我这个老叫花，只当我是个过路人罢。纵你内心有不甘，也该分清是非善恶，我知你心有善念，不然不会放了我丐帮弟子，更不会饶过我们性命。丘处机性急，你也晓得他是好人，不然不会与他打这么交道，是也不是？”

这是他这些光阴以来讲过的最长的话了。乌也见他思路清楚，放下心来。他口拙，本身也担忧着撒哈林，也不晓得要如何劝完颜康，将手里的墨锭放好，垂手退了出去。

乌也摇点头：“我只是感觉不对，并不晓得那里不对……”

将人都打发走了，完颜康提起笔来，先默写心经。心经是陪李元妃的时候背会的，字数既少，背得又熟，提笔就来。先写一遍行书，继而左手楷，右手隶，同写一经。如是来去，默了数遍，心境渐平。方才搁笔，拿起《楞伽经》来看。

顺手翻两页，完颜康整小我都呆住了――内里真的有《九阳真经》。完颜康练不成内功，实际知识倒是满满的一肚皮，一看即知这是上乘武学。

完颜康淡淡隧道：“干我甚么事？我放这些人，不过是感觉他们还做了点实事，不管他们是不是仇敌，是不是恨我。我与你们，本不是一起人。”洪七公道：“你本是宋人，若非你母亲再醮，你……”

完颜康再作深沉状，也不由怔愣了起来。半晌，他又起了狐疑――越是陈腐、有污渍、誊写了很多注释的书，就越比新书要厚。这部《楞伽经》收缩程度并不很重，不像是内藏了一部秘笈的模样。

丐帮被捕的义士押送来了，洪七公去看丐帮帮众，马钰便来跟完颜康打个号召。完颜康道：“人送过来就是要放还归去的。”趿着鞋，披了件单衣出去看时，洪七公面色很沉，丘处机神采亦是不好。丐帮诸人被刑求，形状惨痛，见了洪七公都是冲动叫：“洪帮主。”

定下神来，完颜康对乌也道：“这些日子也都累了，你也歇着去吧，路过他们的帐篷的时候不要多逗留。如果得空，也抄一抄经吧，多些人惦记，说不定老头子能好得快些。呼敦送了人来，你也先接了，将他们安设下来。”

这几日，马钰、丘处机颇觉有些难过，洪七公也不晓得在想甚么，一向不说话。完颜康也不与他们扳谈，全部营地都在闷头做事，不远处一所别院已经初具范围。

乌也：……

眼下这部秘笈却这么大剌剌地摆在了他的案头上，还是少林寺主动给送来了的。

完颜康待要再问，却听内里马钰的声声响起，问他可曾歇下。完颜康内心惊奇，马钰平常不紧不慢，很有高人风采，这一反响音倒有些火急。乌也不等叮咛便爬了起来，翻开帐幕，扭头向完颜康回道：“小王爷，中都送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