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二连击[第2页/共3页]

今番被引了过来，他便惊奇地问：“妈叫我到这里来？”

两人叽叽喳喳，说些掌故，正说得鼓起，冷不防中间一声冷哼。闲人们被打断了谈兴，心下不喜，一齐瞪了畴昔，很有不肯善罢甘休的意义。抬眼望去，倒是一个神采飞扬的羽士，瘦子脱手卷袖，冷不防被瘦子拉了一把，对他一呶嘴。瘦子顺势一瞧，见那道人腰悬一把宝剑，又将要骂人的话咽了下去。

这一日，一胖一瘦两个闲人正于茶座叙话，忽听得一阵锣响，数名健卒在先摈除行人，而后两列军士护着一个骑马的小童不紧不慢地打街上走过。看那小童一身锦衣，身上金玉佩饰灼灼生辉，陪侍军卒皆彪悍结实。瘦子咋舌道：“这又是谁？好大的威风！”

王妃这才讷讷隧道：“忽都，娘给你起个汉名，好不好？”她一口南边话，柔婉顺耳，小王爷笑道：“大师都有汉名，为甚么不好？”他晓得父亲夙来顺着母亲，母亲赐名，父亲身是不会反对的。且金国皇室男人，先取女真名，其次取个汉名也是常例。小王爷晓得，他父亲的女真名叫忒邻，李元妃和金主平素便唤赵王叫做忒邻。

王妃道：“便取一个康字，可好？”

内心正揣摩着，前头开路的已经进了赵王府门前的巷子里，往门上叫人来迎小主子。这世子如昔日普通略勒一上马，愈发放慢了速率，冷不防巷口大步走来一个背剑的羽士。这羽士看起来很有气势，前面军卒竟拦他不住。

瘦子往四下里一看，摆摆手道：“老兄离京好些年，天然是不认得他了，这位可不简朴哩。这是六王的世子忽都，福分大得狠哩。”

内心却想：我是穿越的，又不是穿书的，你又不是《封神》里的西方教，更加没有《红楼》里的和尚火伴，过来凑甚么热烈呢？

瘦子听到“六王”二字，便不出声。金国治下，女真人汉化日久，各族也学得只言片语的女实话。“忽都”在女真语里，便是福的意义。六王独子，自是福分不浅的。当今金主最宠元妃李氏，若非李氏出身寒微不是女真著姓，金主早将其立做正宫皇后了。饶是大臣反对，还是册她做了元妃。当时金主原配皇后早逝，后宫当中以元妃之封号为尊，非常荣宠。金主第六子完颜洪烈，封作赵王的，便是李元妃独一的儿子。

这小王爷因父母帝妃之宠嬖，也不晓得碰到过多少想借他谋取繁华之人，早见怪不怪。只因看这羽士气质不俗，像是有些本领的人，不欲骄易，喝住了军卒，不令其无礼，他自家温言问羽士：“真人好，不知所来何事？”那羽士见他并不娇蛮无礼，心下倒有几分欢乐，因看到健卒以藤鞭抽人而紧绷的面色一缓，道：“小王爷威风甚重，这一起摈除百姓，不知受伤多少。”

简管事抢先道：“那里来的野道？这是你胡言乱语的处所么？小王爷金枝玉叶，自有徒弟！”说便要号召人将这羽士赶走。羽士大怒，两道眉毛扬起，便要开口相骂。

却说那位世子于闲人嘉奖并不知情，他只想着“也不晓得娘如何样了”。他母亲是汉人布衣女子，在金国的地界上，以这般身份做到正妃，实属罕见。比之祖母以寒微之身成为皇妃，更加传奇。做妾和妻，要求老是分歧的。他总道母亲必是个很有成算的人物，不奢不妒，和顺可亲，方能制得住父亲再无姬妾之流。闻说母亲想他了，觉得必有要事，忙不迭打宫里辞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