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下克上[第2页/共5页]

西夏人数次来回两国，大撒款项，朝中为他们说项的人很多。垂垂不止丞相称人，无关人等也来讲情。完颜康本身不说，悄悄地对太子道：“大哥要真想办成此事，便对圣上说，夏国之事，与我们有甚么干系？这罗氏亲儿子尚且能废，内里必有隐情！让他们内哄好了。”太子以此游说金主。金主垂垂撑不住了，终究点头承诺。

西夏人是诚意送礼来的，赵王府一贯是游说的重点，礼品是向来不会少的。待见到完颜康，心道：难怪金国天子会喜好他了！他这模样倒与我所携的名马非常适宜。

金主却不乐意，因为现在这个西夏国主嵬名安然，或谓李安然，他是篡位上来的。李安然与西夏国主的母亲罗氏同谋，废君自主。为了停歇海内的疑议，由太后罗氏出面，为李安然向金国讨要册封。盖因西夏名义上尊奉金国为宗主国。金国本身，就是个喜好弑君自主的国度，金主本身做天子的人，如何能支撑别人家里下克上呢？便不答允。

金主一口老血憋在喉咙里，怒道：“谁让你体贴这个啦？”完颜康无辜地望着他，眨了眨眼。金主绷不住了，他风俗了优容完颜康，见状也只好摆手道：“你呀，甚么时候能长大哟～”完颜康笑道：“这不就长大了吗？”号召着内侍给金主上皋卢茶来。

与此同时，西夏国主李安然终究还价还价，给出了成果：两千战马、两千套连人带马的冷锻甲都能够兑现。夏使带来了悲酥清风的配方。

完颜康道：“那，我可没帮西夏说话啊。”金主道：“他们该死。”完颜康道：“东西我可收了哟。”金主摆手道：“去吧去吧。”完颜康爬起来，拍拍走，走了两步，又返来了，愁苦道：“人叫我给赶走啦。”金主气道：“去内库。”完颜康道：“马。”

完颜康见了，恍忽地脱口而口：“天马！”

丞相们大为焦心：“圣上，此时不宜与夏反目呀！”徒单丞相是进士出身的女真人，完颜承晖是宗室，都心向着他，见他如此固执，心忧如焚。当时女真上层有识之士，也都看出蒙古是大患来了，金国与蒙古的仇，真是比山高比海深――他们把铁木真家的曾叔祖俺巴孩给钉木驴上钉死了！这类仇恨，哪是等闲能化解的？

使者心头一震，道：“悲酥清风倒还好办。余事外臣做不得主，须得报与国主太后。”

两人丁无讳饰惯了，旁听的唐括铉惊出一身汗来：“你们说话谨慎一点！”两人没一个听他的，完颜康知心一点，安抚道：“没事，这里没旁人的，我都查抄过了。”撒哈林还要嘲笑他：“你那点胆量，如何不去告发？”

至于天子对太子流暴露来的诽谤的意义，太子也只要唯唯。内心却想：先帝分与六叔兵马又能如何？猛安人到现在，大半已是不堪用了。一小半堪用的，也要看是谁带的。六叔并不会治军，你防他做甚？

夏使公然又来了，完颜康这回却不客气了，安闲收了，道：“等动静。”本身却骑了马到宫里去，公子如玉，骏马似金，金主看了也呆住了，道：“这倒该收了。”蒲察皇后鼓掌道：“我正有一白狐裘，可打扮忽都。”因赐白狐裘，令其穿上，更显俊美。阖宫都来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