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叙述身世[第1页/共2页]
又听那二哥说道:“这是我第一次见寄父,见他身材肥胖,面如重枣,须如活蟹。”田嘉听得二哥提及他寄父边幅,心中吃了一惊,如同听到一件极可骇的事情,几乎一口叫了出来。她曾听他父亲描述过一小我的边幅特性,和刚才二哥所描述的分毫不差。如真是那小我,那么江湖上可真是要掀起一场没法预估的腥风血雨。但又想到一节,听父亲说那小我固然武功卓绝,但却从没用过剑。何况二哥与父亲描画的长相都相对概括笼统,天下边幅如此者大有人在。这才将那小我就是他们口中的寄父这一假想否定以后,一颗心才稍稍安了下来。若真是那人,可当真了不得,又何止是剑客罹难,只怕是七国江湖同道俱不得安宁。
宋意点了点头,施然问道:“二哥,你入门比我早,你是如何被寄父收养的啊?”话头一落,田嘉并未听到那二哥当即接话,或许实或许是在回想旧事。未几久,那二哥的声音终究响起:“我本是卫国人,从我成心识起,我父母便以不再人间了。我一向被我爷爷扶养着。当时战乱不竭,饥荒连连。我和爷爷相依为命,日子固然孤贫,但到也安静。直到我六岁那年,那日不知从那里来了一支军队冲进了我们的村庄中。我当时年纪太小,也不晓得他们是哪个国度的官军。只晓得他们一众五十多名军士,便如匪贼强盗普通。一进村便强抢打劫,无恶不作。我爷爷稍有抵挡,便让一个高大的军士用大戟刺死。”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时隔二十年,旧事重提,当年的悲伤景象再度再闪现出来。那军官的狰狞凶状,爷爷的无助绝望一一历历在目。
宋意并没有接着二哥的话说下去,忽的说道:“二哥,我们不再杀人了,也不再归去了。我们一帮兄弟找个安生的地点,也过浅显人普通的糊口。让寄父也找不到我们。”田嘉万没猜想到宋意竟然话风一转,说出如许一番略带感慨而无法的话来,心道:“这帮人大要上冷血无情,杀人如麻。但本身却也有着很多无可何如,身不由己。”随即便又自责起来:“田嘉呀田嘉,你是朴重之士,如何能对这帮恶人杀手心生怜悯?”
宋意这话一说出来,那二哥心中亦是感到很多,说道:“你感觉我们真能躲过寄父的双眼吗?”宋意听得寄父二字,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是啊,寄父神通泛博,我们这一技艺腕也均起出息他手。我们若真弃他而去,他又如何能给我们活路。”二哥并未接话,又听宋意说道:“我们都是孤儿,蒙寄父收养,教我们学武练剑。这十几年我们虽未明白过内里的花花天下,但一群兄弟朝夕相处,相互参议,是多么欢愉。谁晓得寄父养我们这么多年,只是为了我们艺成以后,把我们方作刀使,帮他杀人。我们所杀之人跟我们无怨无仇,而我们却又作出一副冷血杀手的模样,取他们的性命。二哥,这并不是我们所想要的糊口啊!”他前一段话说的甚是欢畅,仿佛他们兄弟们在一起相处的光阴便在昨日,而他对寄父的哺育之恩也是心存感激。但说道最后寄父教养他们只是为了帮他杀人时,语气非常失落,带着一点绝望,一点心寒,一点厌倦。
田嘉听到这里,眉头紧皱,心道这所谓的寄父委实是个可骇的毒的短长人物。只是还不晓得此人究竟是何方崇高,不知是早已成名的妙手,或是深藏不露的隐士。但不管是少者也好,后者也罢,都是不容藐视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