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海棠满枝[第1页/共2页]
安保良传闻谢满棠肯见他们,一颗高悬着的心顿时落了地,本要叮咛安怡两句,却见安怡法度安闲,神态安闲,比他不知平静了多少,内心就又生出几分怪怪的感受,似是有女长成的高傲,又似是感觉她过分陌生,离本身太远的感受。
如在梦里,如在天涯。
安怡正色道:“不要问我为甚么,您只把这话记在内心就是了。另有,此人多智,不成与他耍心机,不如把您的好处揭示给他看,比方重交谊气爱散财,志向高远,为官廉洁等……”
谢满棠正和柳七二人坐在房里,对着满桌写满了人名的纸条一一查对,又将纸条揉碎扔进一旁的火盆里焚毁。传闻安家父女夤夜来访,便对视了一眼,各有考虑。
谢满棠闭着眼道:“可。”
兰嫂看过漏壶,道:“已是子时。”
安怡的心口突如其来的微微一紧,她很快垂了眼,不看谢满棠,只等安保良出声。
安保良也有些愣怔,白日里看谢大人,晓得他是世上少有的美女人,灯光下看谢大人,才知他这名字的由来。前人有诗赞海棠: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谢满棠此人,正如海棠满枝,满室生春,名字衬人,人更衬名字。
谢满棠展开眼,打量着这父女二人。做父亲的还是那副黑皮瘦寡微带悲苦不得志的模样,做女儿则一如既往的温馨安闲,似是涓滴不担忧别人会不欢畅又或是会对她抉剔不喜,整小我非常调和地融入周边的环境里,浑然一体。
安保良暗赞了一声,对此人才风骚的谢大人就又生了几分好感,扬声道:“下官昌黎县丞安保良,携女安怡前来替大人诊治。因家务担搁,来得晚了,万望大人勿要见怪。”
安怡和他把眼神一对,就明白了他的意义,这是要借谢满棠的手处理尤知章。设法是对的,谢妖人刚好是黄家的仇家,又是都城来的宗室,恰是处理此事最合适的人选。但谢妖人之以是被她暗称为妖人,那不是没有来由的,除非他想帮,并且此事于他的大打算没有影响,不然败走昌黎的安大人不管如何都不会是新贵赢家谢妖人的敌手。
安保良狠狠瞪了安怡一眼,这丫头真是越来越难对于了,狡猾要强心狠有手腕,将来也不知是个甚么造化。他当机立断:“明日一早报案,就告尤知章丧尽天良欺骗财帛,滥用虎狼恶毒之药,害了你姨娘,再去乡间寻那请他看过的流产或是死胎、畸胎的妇人,定他个妖法惑人、害人之罪!”
安保良现在恨不得将尤知章剥皮抽筋才气解恨,传闻其又是他最恨的黄家喽啰,不由更是暴怒,来回走了两趟,问道:“甚么时候了?”
安保良回眸朝她瞧去:“嗯?”
微凉细致纤长的手指按在穴位上,揉按之间,酸疼中又透着温馨的爽意,谢满棠自发紧绷的面皮肌肉筋骨全都在这按压之间放松下来,正昏昏欲睡之时,一股淡淡的草药芳香异化着女儿家特有的甜香味侵犯而来,令得他脑中警钟高文,突然复苏过来,猛地绷紧筋骨,坐直身子,哑了嗓音道:“好了。”
但总要试过才晓得。
安保良有些惭愧,闷闷地“嗯”了一声。
安保良就和安怡筹议:“之前谢大人曾令人来请你去替他看诊,因遇着这事儿,我就推了,现在尚不算太晚,我欲带你同去,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