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第2页/共2页]
胡婆子何曾是肯亏损的主儿,何况她见本身落到这个境地,想来也是没法儿活下去的了,当即一口浓痰吐在桂嬷嬷脸上,又锋利地挠了桂嬷嬷一爪,挠得桂嬷嬷鬼哭狼嚎,一迭声地叫:“快来按住这个疯妇!”
胡婆子吓了一跳,把眼睛一闭,大声道:“找不着了!”
“仿佛是安怡,对,就是安怡!我闻声跟她一起的人都叫她这个名字。她另有个师兄,姓陈!”胡婆子一心脱困,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胡婆子看着血肉恍惚的指尖哭得一塌胡涂:“不会的,不会的,问甚么就说甚么。”
张欣对劲极了:“你看,你如果一来就这么懂事,就不必吃这个苦头了。现下我问你答,如果答错了或是想不起来,我们就拔指甲玩一玩。”
胡婆子的声音更小:“夏季里,刨不开土疙瘩,埋得浅,给狼叼走了,没找到!”
只拔了一个指甲,胡婆子就硬生生痛得昏死畴昔。
“泼凉水,弄醒她。”张欣文雅地喝了一口茶,“她如果再不说,就持续拔。昏死畴昔再弄醒,弄醒持续拔,拔完手指甲如果还不乖,就拔脚指甲。”
有很长一段时候,张欣最喜好的消遣就是听人家提及胡三赖是如何培植折磨安九的,收到安九终究被磋磨至死的动静时,她还特地摆了家宴,和田均喝了一顿道贺酒。但现在她却不信安九是真的死了,便诘问道:“埋在那里的?”
张欣道:“我问你,六年前你儿子是不是从山外绑了个标致女人归去?她现在去了那里?你儿子呢?”
“不是我儿子绑的,是人家送他的,那女人就是个扫把星那,肩不能挑背不能提,甚么事儿都做不成,还挑三拣四这也不吃那也不睡,厥后,厥后……”胡婆子边哭边说,悄悄斜瞟了张欣一眼,低声道:“厥后她过不起山里的穷日子,本身吊死了。”
张欣不耐烦隧道:“她叫甚么名字!”
“你说甚么?”张欣欣喜若狂,可算是给她挖着宝了:“甚么姓安的小娘皮?”
安九,你畴前输给了我,此次我也还要让你输个干清干净!张欣浅笑着,又挖了一块药膏涂在脸上,涂得越厚,她就越感觉她的皮肤变得和畴前一样光滑斑斓了。
张欣撩起眼皮子不屑地扫了他一眼(归正隔着面纱也不怕牛四会看到):“当年你说人没了,我也就信了,现下我要问骸骨那里去了,却谁都不晓得了?”竟然是毫不避讳胡婆子,可见在她眼里,胡婆子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牛四的人闻声出去把胡婆子按翻在地,张欣淡淡笑道:“她刚才是用哪根手指挠人的就拔了她哪个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