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完整)[第2页/共10页]
我不敢转头看她,“嗯。”
这时,宫女近上前来表示晚膳与煮酒都已备好,请我们移至偏厅。
我笑道:“这是皇姐赠送你的秋水剑,预祝你祭天顺利,早登大统。”
我奥秘的一笑,“你猜?”
一言以蔽之,此回祭天事关严峻,万一产生个动乱或是灾害甚么的,太子极有能够会被曲解为“非受命于天”,那即位之路可就更艰巨崎岖了。
“母后……”
我没有奉告母后实在我从未想过置身事外,这几日我早在暗处做了很多事,只是在等候一个合适的机会罢了。
我伸手入怀,展开掌心字条,这是昨夜半夜来自宋郎生的飞鹰传书:祭天大典,聂党必有行动。
母后道:“你可还记得你父皇对你的嘱托么?”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类郎情妾不料的题目我如何能够有能为力?如果我有这本事,倒不如在都城十里放开个店,凡是有一厢甘心者娶不到心上人便找上门来,那必定是财路滚滚,更能一解国库燃眉之需啊……”
厥后宋郎生俄然问我:你与聂世子在陈家村那么久,从未呈现过甚么杀手,为何你约赵嫣然于丛林中,杀手就呈现了呢?
景宴惊奇的转向我,“你、你的意义是……”
我这才想起临走前邀太子来我殿内共进晚膳,遂叮咛传膳,然后径直迈步上阶,进入厅中。
景宴定定的看着我,点了点头,“嗯。”
“公主,太子殿下方临,正在厅内等公主返来。”
宋郎生说他有赢的掌控,我信赖他。
我稍稍一怔,旋即就想明白了,“父皇既重用阁老,就必有重用的事理。这么说来,开初聂赵两家的联婚,也只是您为了取信于聂光的手腕?”
冲他如此坦诚,我再一次婉拒了他劝我去哄太子的要求。
进屋的时候开门关门的动静那么响,她竟然置若罔闻,一动不动的坐在窗边望着天涯的浓云,看来她所受的打击委实不小。
当一盘盘色味皆全的美食一股脑摊在饭桌前,我顿觉饥肠辘辘,景宴亦是食指大动,笑嘻嘻道:“还是皇姐疼我,备的都是我爱吃的。”
我想,待撤除风离,消弭眼下危急后,也是时候与宋郎生分开皇城,完整罢休了。
念及于此我心头重重一沉。
我坐□,顺手拣了块蜜糕,见赵庚年负手不语,问道:“阁老有甚么话想对本宫说么?”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权势越大,忧患越多。
“您深知太子与聂光这一场纷争期近,却又不肯卷入此中,您不肯让聂光发觉您已背叛相向,也不肯获咎太子,是以这门婚事您以嫣然为由迟延,是想比及太子即位,统统灰尘落定再做决计罢?”我凝着他,“很遗憾,从这一刻起,阁老您已没法再置身事外了。”
赵庚年久久未言。
“我会亲临一趟首辅府,”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赵庚年神采未变,眼中倒是稍有讶异,“喔?不想公主竟与小女了解?”
“你说,‘他总有一日会记起我,只是如许想想,都会感觉很幸运’。”她慢慢道:“我听了感觉好难过,但是……也好恋慕……我不但恋慕他对你的爱,更恋慕你对他毫无保存的心。”
赵庚年浑沌的眼中逐步有些显山露水的意味,“刺杀聂然的确是老臣教唆,老臣确是不知殿下当日亦在绥阳,本觉得此事办的滴水不漏,连聂光都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现在看来,确是小觑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