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完整)[第3页/共8页]
“聂光的棋远不止于此。”张显扬垂眸摇首,“公主现在置身于此,乃是杨旭受夏阳侯教唆决计为之,这配房本也是为公主所备。”
我寂静很久,却没问他究竟想如何窜改局面,只轻声道:“既然你早有筹算,既然你不会死,为安在山洞当中你还要烧了衣裳?莫非,为了瞒过风离,为了让这场戏演的更逼真,你宁肯我忘怀影象痛心疾首,也无所谓么?”
他没有答复我,我体味他,如果他不肯说的话,即便我如何诘问都问不出成果,可我偏不甘心,趁他不留意一把夺过策马的缰绳用力一勒,马蹄踏破了荒漠的雪飞溅到脸上,冰冷彻骨,他仓猝稳住几乎摔落上马的我,出声喝道:“莫要混闹。”
宋郎生语气不善,“此番想来,你叫身边的人向来都只用两个字,叫我偏要用三个字……”
“在贺平昭欲要擒住宋郎生之时你们冒然突入,连想都不想的就先袭倒统统军士,还扬言报仇,真的是古怪之极……哪怕是个孩童都晓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坐收渔翁之利’等等等事理,如何一群成年山贼能够无知的如此安然?”
监国这么久,这一点我再清楚不过,我点头道:“不但没有,乃至能够说……与日俱增……”说到这里我错愕道:“该、该不会……风离也是父皇安插在聂光身边的人吧?”
他是否心急如焚,是否正在来寻我的路上?
我敲了敲脑袋,“是我胡涂了,那你的意义是,风离明面上是在帮聂光做事,但在最关头的题目上却没有服从聂光?”
“这人间若无你在,那边不是灰黯无光?”我慢慢道:“非论是宋郎生还是萧其棠,他们都不肯行尸走肉的活着,不是么?”
“我原也猜不透,直到你奉告我他想获得地藏库的兵符,”宋郎生神情稳定,眼底倒是料峭酷寒,“如此,风离所欲,焉能不知?”
张显扬看出了我的迷惑,他表示我坐下,替我斟了一杯茶后缓缓道:“公主但是要问臣何故藏身于这长空寨之下?”
他扒开了树后虚掩的青藤,指了指墙角后已事前凿好了通往外处的洞口,道:“墙后已备好了马匹,公主一起向南,待见了河道便沿着一起朝东逆行,快马加鞭不出半日,该当就能看到回京的路了。”
风离想要的,也是这个江山。
我扬眉道:“江浙水患,州郡饥民流浪失所,太子知你借粮不易,想尽体例命韩斐送去灾银助你一臂之力,你不在你的位置上做你该做的事,却跑到这匪寨里来以身犯险,你让本宫说你甚么好?”
“如果你们当真是想取夺宋郎生的性命,任凭我如何巧舌词令又如何会摆荡半分?可一世人恰好共同我的说辞,装出一副贪恐怕死的模样,真正的目标是谁还不敷昭然若揭么?”
宋郎生眉心微悸,睫毛垂下复又抬起,目光飘忽不决,我将这极其纤细的踌躇望入眼底,只感觉本身的心愈发酸涩,视野倏然恍惚起来,“原出处始至终,我都只是一个棋子的存在,只不过,本来是风离的棋子,现在,已变成你宋郎生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