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第2页/共6页]
“不过,”宋郎生做出思虑的模样,像在考虑着如何说,“我们结婚后公主待我千依百顺,言听计从,久而久之,我也略略有些打动。”
我一头雾水的看向宋郎生。
比方这几日我们虽同塌而眠,他大略是顾及到我身子孱羸没有做出超越之礼,昨昼半夜却俄然想要俯身吻我,我惊的一把推开他,见他僵住身子我忙挽救道:“我……我现在影象尽失,你于我而言还极是陌生,以是……”
太子用假公主撑了大半年,现在好轻易将我寻回,本当算是万事大吉,但,哀思的是,我失忆了。
礼部尚书伏跪在地,泪流满面,直道微臣亦明晓陛下苦处,若非臣家中无女,定为陛下分忧,惜哉惜哉如此。
他收口没说,我呆呆看着他,“如何了?”
宋郎生抬开端,用那双雪亮的眼将我看了又看,“公主是如何得知这道菜名为‘清风鲵鱼’的?”
至于要否奉告太子失忆一事,宋郎生以为还是由我本身来决定。
我本来想接“韩大人,有话好好说”,总感觉这语气过分屈尊纡贵,还是说“您请起请起”,又怕这算是答允的一种说法,以是只能沉默。
他笑道:“先是对我一见钟情,再见倾慕,而后强即将我掳入府中,生米煮成熟饭后逼我去处皇上要求赐婚,不然以冲犯公主之罪治我于死地,我抵死不从你便以我族人道命逼我就范,因而最后,我让步了。”
襄仪公主是大庆王朝最高贵的公主,跟太子一个娘的远亲姐姐。
“他是吏部尚书,也没甚么要紧事,就是来要小我,从公主失落到现在,他来了不下十回,每次都让我挡了归去。”
“为何要这么做?”
他宁静地啃着鸡肉,添了一句:“所谓爱恨本在一念之间……”
“为了朝局稳定,也为了庇护公主的安然。”宋郎生说,“朝中争斗因皇上病重愈演愈烈,以赵首辅为首的岭南派世族官员,与副首辅李国舅为首的江淮一系两党相争自是不言而喻,睿王与康王明面上虽不干预,私底下却有与其交友之嫌,四大师族的聂家与凌家亦有渗入内阁之意,别的两家虽说按兵不动,只怕是在隔山观虎,乘机而动。现在时势混乱,而公主您,恰是均衡掣肘的中间。”
费事的除了驸马另有太子,他在得知我回归后当晚就冲出宫来府里,见我未曾醒转便叫了十个八个太医,太医们表示我只是吃的太少就寝不敷乃至体力不支,保养一段光阴便可,可太子仍死死拽着我不肯走,若非驸马相劝只怕太医们更要有的忙活。
脑海深处俄然闪过一抹墨蓝色的身影,那夜寒月凛如刀鞘再次戳入心底,我生硬的别过甚去,道:“自不是甚么夸姣的回想,说不说都无所谓……”
这就是为甚么汗青上偶尔会产生诸如弑君啊篡位啊这类事的根由,当然,绝大部分人还是会顾忌劝架人的身份,不然那龙椅轮换的速率太快,坐起来也无甚意义。
皇上于心不忍,“爱卿言之有理,可朕实不舍让自家孩儿去那苦寒之地。”
这自是全仗大理寺明察秋毫,与在府中歇养的我不大相干。当然,大理寺卿宋郎生既身为我的驸马,还是有我一点点功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