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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桃花散[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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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妓忙跑去筹办东西,烧水的烧水,倒酒的倒酒……看热烈的还是围着余锦年看热烈。

这时倚翠阁门前俄然又热烈起来,几个女人簇拥着一名新客进门来。那人头发仅用一根玉色发带束起,面色凝肃地出去后没走两步,便往前一倾扶住门廊,垂首抚胸又喘又咳,来迎客的女人有些嫌弃他是个病劳身,可抬起眼瞧过这位的边幅,顿时掩齿轻笑,羞答答道:“恩客如何如许急,快出去歇歇腿脚……兰儿,快去演歌!”

“本来贵妃姓季啊……”

那花娘去挽男人的手:“恩客喜好甚么样的女人?我们……”

对方见是余锦年,又送了一篓小虾,余锦年这才认出,此人是城外津平船埠上捕鱼为生的钱大,现在鳏居,带着个比余锦年小一岁的儿子,数月前余锦年去船埠买鱼的时候,曾治好了钱大儿子的腹痛症。

雪俏摇点头:“免不了摆布办理,再者买香坛生果、动土动碑也要用钱,到时如果用不完,年哥儿再还我就是。”

这麦粒肿,医书又称偷针、针眼,多是外感风热入里,循经而上,蓄于胞睑,发而为肿。耳背放血的疗法就是疏泄太阳经,使壅实的气血得以通畅,对于初起的麦粒肿,屡试不爽。

清欢朝余锦年眨了眨眼, 做了个鬼脸,才抱着食盒跑开了。

女人们纷繁转头去看热烈了,余锦年两手在阑干上一撑,衣袂一扫,只听四周小妓们一声惊呼,他就飒爽地双腿一抬,直接跳了下去,正待拿了食盒就跑,身后刚站起来的跛脚小婢好似又被人推了一下,继而呜哭泣咽起来。

余锦年哼着从倚翠阁听来的曲儿,哼着哼着跑了调也不自知,他从网子里捡出两只肥蟹,丢在池里洗刷净了,甩了水,斩成块,丢进锅里。锅子姜薤椒爆香,再加盐加酱地好一通炒,待螃蟹青壳泛红淋入料酒,那香味便溢了出来,薰得人鼻子痒。

余锦年一把将他拽住,气道:“不给听!”

少年脸颊粉嫩,耳根有一抹红,显得格外秀色可餐,季鸿以手背试了试他颈侧,略微有些潮热,道:“谁叫你胡乱喝酒,青|楼妓馆的酒水里多加了料,有扫兴壮阳的结果。也就热这一会儿,酒劲散了就好了。”

余锦年哭笑不得,不过是个麦粒肿罢了,虽说当下医疗程度不及后代,多有失诊误诊,却如何也不至于能烂了眼睛。他细心检察了小婢的眼睛,左眼下有一硬结,稍红微肿,应是麦粒肿初起,且那小婢本身也说,得了这东西才两天,但痛胀发痒,又不敢揉弄。

“一点点,甜的,你尝尝?”余锦年松开椅背,转眼就挂在季鸿身上,“你来找我么,累不累?”他把本身屁|股挪了挪,留出半张椅面,“分你坐。”

“啊?”小婢觉得本身听错了,迷惑道,“绣花针?”

他往前走了几步,少年也转过身来,双眼迷离地反趴在椅背上,一手垫着下巴,另一只手挂在椅背上朝他招摇,笑着喊道:“是阿鸿呀!”

余锦年被噎得瞪了季鸿一眼,往外走去。

那人眉心一蹙,眼中阴鸷渐生。

两人扳谈了一会,余锦年与季鸿才拎着螃蟹酒坛,回到了一碗面馆。

“定是欠抽了,快打两下。”一个小妓打了下她的手,两人笑闹起来。

一听是胭脂醉,余锦年眼睛亮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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