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杏仁豆腐[第4页/共5页]

见季鸿抬起手来，余锦年脖子一缩，却只感受耳后一凉。

余锦年道：“那也说不定，指不定那公子实在嘴歪眼斜，羞于见人，只因为诗写得好，便被人讹传出很多风|流佳话、是谪仙下凡……你看，前朝很多雅士不就是如许讹传出来的么？不然为何只闻其诗，不见其人。”

“怎了，顿时就说完了。”余锦年迷惑，无辜地看着他，仿佛是在诚恳诚意地先容吃食，“这秽物啊……”

走了一半，转头看了眼姜饼人，仿佛是受了莫大的摧折般，正低头耷脑，奄奄一息。他又转眼看了看季鸿，朝他招招手，笑道：“季先生，你过来。”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吃了甜羹，季鸿看着他，感觉口中滋味更胜，让人遍体生甜。

“好说，好说。”余锦大哥神在在，又指了指厨间，“我做了杏仁豆腐，这正要炒白果鸡丁，你自来吃，我过会儿要去药坊再抓些药。”

余锦年面不改色道：“那倒不是。”

余锦年略有所思地又将他察看了几眼，道：“世人都道，青鸾公子是天下第一美、天下第一仙，天下第一的文采卓然，你说……你和他比，如何？”

将白果鸡丁所用的鸡丁都切成小指头大小，用粉浆、酱、蛋清稍裹腌渍上。

余锦年转头看看他，耸耸肩膀笑道：“或许呢。”

季鸿以手抚腹，道：“这些日子动得少，吃很多，腹上平白添了二两。”

不料季鸿俄然垂下视线来，与他的视野撞上了，两人对视一眼，季鸿道：“莫非季某的眼睛里也有盐粒？”

季鸿懒绵绵地说：“或许曾经与你擦肩而过，也说不好呢。”

那人见他不言不语，摇开扇子，持续趁热打铁道：“就这么定了罢！走！你去哪儿？”

余锦年气得归去将白果鸡丁胡乱炒好，便揣着袖子上街去抓药了，季鸿虚虚倚着门框目送他远去，氅下白衣掩映，不过他这衣也不是惨素的白衣，细心看来，衣角袖口都模糊绣着层叠小叶，迎着日光有些发亮，仿佛是裹着银线般，且腰间悬系着一枚卵圆玉佩。

那人一顿，昂首一看，一碗面馆。

* *

路上旁人见他一起走，一起嘟嘟囔囔自言自语，好像神态上有弊端，纷繁躲开了。

他虽是受七大姑八大姨的爱好，整日被夸清秀、姣美，还三天两端地想给他说女人，却也晓得这里头恭维成分较大，当不得真，但他确切还从没遭受过被一个男人厚着脸皮胶葛上一整条街的境遇。

季鸿垂目看来，不由笑道：“经你一拜，季某怕是要折寿三年。”

甚么，姜饼人？

季鸿无言，神采却垮的短长。

季鸿微微一顿，道：“略有耳闻。”

余锦年接过碗，季鸿觉得他是要收走, 谁想他竟是直接将剩下的小半碗蛋羹吃净了，不但没有涓滴嫌弃的模样, 还擦擦嘴道：“唔，明显挺好吃的么。”余光瞥到季鸿哑口无言的神采, 他又哈哈笑道：“好啦, 晓得啦！下回就给你做咸的。”

第二十二章——杏仁豆腐

“咳咳……”季鸿摇点头收回视野，俄然低头用力咳了几声，面色也是以泫然红润，大抵是还在病中的原因，他说话声非常地降落，仿佛是一枚珠玉从丝帛上沙沙地擦畴昔了，骨碌地滑进民气底，道，“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