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原委[第1页/共3页]

“是。”李慕禅点头，道：“不知大师传我甚么工夫？”

“梆梆梆梆……”内里有人在敲木鱼，节拍一向稳定，不急不徐，不快不慢，恰到好处。

李慕禅眉头一挑，似是不平。

小沙弥站在门口，转头望着他，有催促之意。

老衲人收起信笺，浅笑道：“你是湛然吧，蓝施主身子骨还好吧？”

李慕禅忙紧上几步，进了大殿，但见一尊金身佛像横在大殿，从东头到西头，倒是一尊卧佛。

老衲人浅笑道：“沧海剑派的武学，高则高矣，但与金刚不坏神功比拟，倒是天壤之别，惜乎金刚不坏神功修炼艰巨，湛然你怕是本末倒置，舍此而求彼了吧？”

白眉老衲人身材高大，穿麻痹灰袍，脸如满月，红润若婴儿，极具高僧风采，仪容不凡。

李慕禅恍然大悟，怪不得太叔祖如此号令。

“阿弥陀佛……”木鱼声停下，蔼然一声佛号，随后一个矮胖小沙弥跑出来，约有十来岁，双眼圆溜溜的，灵慧之气逼人。

李慕禅思惟如电，金刚不坏神功诸层闪现：炼五脏六腑，炼骨，炼皮，炼肉，炼膜，炼筋，炼血，炼脉，大成。

卧佛劈面的蒲团上，一个白眉老衲人正一手捻佛珠，一手敲木鱼，神情平和，古井不波，浑身如坐在悄悄的水中。

李慕禅道：“大师，就不能二者兼练？”

李慕禅听不懂他说甚么，贰心通无用，只要一片空缺。

李慕禅皱眉，他本觉得金刚不坏神功乃梅府独传，现在才知本身错得离谱。

老衲人点点头，笑道：“散去内力，方能修炼军中绝学，……蓝施主一片苦心，湛然你莫孤负了。”

老衲人仿佛看破他的动机，浅笑道：“现在的金刚不坏神功，怕是多已秘而不宣了，……金刚不坏神功第一关，痛苦之极，无异于千刀万剐，老衲我至今只见你一人入门罢了！”

老衲人蔼然浅笑：“空山寂寂，心则不能空寂，偶尔做这些闲事，只为多一分朝气罢了。”

老衲人点头：“不过，金刚不坏神功想至大成，难关重重，……但成佛之路，又岂能一帆风顺？”

“有劳小师父了。”李慕禅浅笑合什。

老衲人招招手：“不空，给为师上茶呀！”

他提着袍襟，用力提腿，迈出来，双手合什，寂然道：“施主，家师有请！”

李慕禅飘落下来，来到班驳的寺门前，打量一眼，四周一片松树，墙上长满青苔，两扇门的油漆落得差未几了。

他直接往下说：“金刚不坏神功中，慧果大师竟将两条路融为一体！这惊世奇妙，当世诸人，怕是惟老衲与蓝施主洞悉，是我们苦参百年所得！”

小沙弥提起袍襟，再迈进大门，径直往里走，李慕禅跟着进了院子，小石子铺成的院子，很洁净整齐，西边有一个秋千，东边有一个皮球。

李慕禅道：“弟子幸运罢了。”

李慕禅点头，如有所思。

老衲人道：“你现在练到第四层，想进到第五层，唯有走第二条路，只能去军队，……军中之技，官方没法得传。”

李慕禅不由赞叹一声：“好字！”

老衲人道：“天下武林心法，走的是第一条路，而军队走的是第二条路，截然分歧。”

正中的大殿上挂着一个额匾，写着四个大字：“大雄宝殿”。

这四个字写得中正寂静，乍看感觉浅显，没甚么了不起，细看却有几分娟秀隽永，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