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怎么才来[第1页/共2页]
顾西辞红着眼,头悄悄的埋在她的颈间,“今后再不会有这类事产生。”
女子嗔了他一眼,并未理他,只是看着秦一顾,再扫了扫顾西辞:“曲楼主的命不知换不换得了我伉俪二人的拜别?”
子言的怀里抱着一个红衣人。
只这么一个行动,曲词晚的发钗已从前面袭向黑衣人的腰间。
言溪宁穿着寸缕。
“溪宁!”
顾西辞心头大痛,看向黑衣人的目光是彻骨的杀意,身上披发的残暴气味竟比黑衣人有过之而不及。
她把这句话记得好好的,可说这句话的人却以这么惨烈模样呈现在她的面前。阿谁曾在她身前蹲下身子说把肩膀借她靠的人,就如许毫无声气的被子言抱着,再不会温馨的守在她的身后。
言溪宁一声嘲笑:“劝说你最好说到做到!墨瑾奇的命在我眼里可甚么都不是。”
言溪宁已经没了站立的力量,眼看就要倒去,便被黑衣人监禁在了胸前,她的手还是护在胸前,黑衣人一手监禁住她,一手拿着弯刀抵在她的脖颈处,对顾西辞道:“把墨瑾奇给我,待我出了碧园自会放了言溪宁。”
一行人跟着黑衣人跟白衣女子出了牡丹林直出碧园,秦一顾更是亦步亦趋的跟着,手里的光阴扇时候防备着。
潮笙阁的人,明阁的人一起找,现在却还没找到。
子言红着眼,抱着毫无赤色的子生跪在了言溪宁的身前。
曲词晚跟秦一顾守在一旁。
白衣女子看了言溪宁一眼,“言女人放心,只要出了碧园我便放了曲词晚。”
鼻尖忍不住一酸,“你如何……才来。”
顾西辞扶起言溪宁,还未走近黑衣人,便见一白衣蒙面女子飞立在曲词晚身前,瞬息之间便擒住了曲词晚的脖子,秦一顾脸一沉,女子却笑了笑:“放了他。”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一声闷哼,黑衣人半跪于地,目光看着言溪宁,没说话便吐了血。
言溪宁手腕还滴着血,双手紧紧的护着胸前,神采惨白得短长。
子生夙来喜红色,每日的衣衫皆是一袭月白袍……
他再也不会守着她了。
他认她为主,便拼尽了尽力为她、护她。
言溪宁闭了闭眼,再展开时已是做了定夺:“让他们走。”
顾西辞内心一阵阵的抽搐,劝了她几次她都不肯归去,只得命人回碧园拿了被褥来把她包得好好的。
“你找死!”
顾西辞紧紧的抱着言溪宁,外衫包裹着她滚烫的身子,抱着她的手倒是颤抖着的,撕下衣摆给她包扎着,他的脸却比言溪宁的还要白。
言溪宁紧咬着下唇,双目赤红。
可曲词晚的安危不能不顾及。
初冬的夜,酷寒极了。
暗处传来一声轻响,言溪宁的目光凝了凝,被子里的手紧紧握住,手心的伤口裂了她也没有涓滴感受。
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子言。
放了黑衣人无疑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她怎会不知,他疼她宠她,把她当作mm般心疼,却经常冷着脸,谨遵着尊卑之别。
只为那一句“你若熬畴昔,我便认你为主。”
曲词晚的一声呼喊,言溪宁蓦地的松了抱着的胸,反手握住弯刀的刀刃。
言溪宁摇点头,目光看着暗中处,声音沙哑:“我还要等子生。”
白衫被血染红,再丢脸出一丝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