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绛云楼上论英豪(二)[第1页/共3页]
却没想到顾媚却欢乐地一拍巴掌:“本来是这等事情,却有何难。我愿立下军令状,为先生将这小儿活捉过来。”
“这但是为你好。”有同窗起哄道:“我们想上报纸都上不了呢。程祁,你这回不管如何名誉已经出来了,将来讲不定做个乌纱御史也是手到擒来呢。”
“我们中出了一个大人物。”代课的助教比程祁他们大不了几岁,嘴巴上的绒毛也没长齐,趁着传授不在,也拿出报纸来了:“程祁,快看看那,你又上了报纸耶!”
顾媚与世人一一见过以后,笑道:“小女子也是克日才与夫君返京,行李方才安设便接到柳姐姐的美意之邀,尚未一一周知,请诸位方家恕罪则个。”
安德勃列耶夫,世称“安德生”,辽国宫廷画家,最善于绘制人体油画。曾经为大辽天子的后宫美人们绘制“千媚百娇御览图册”供辽皇在勤政之余放松身心。因为这个差事办得相称超卓,以是他在大辽宫廷备受小人妒忌,这才背起画板到南边来讨糊口。
结束了课业以后,黄阳与程祁找到在另一个讲堂上汗青课的华芳芙,三人一起往回走,走着走着,却瞥见前面有座小院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华芳芙却不断地拉程祁的袖子:“是顾媚哎,是顾媚哎!”
顾媚的水墨画极其驰名,十七岁时所作的睡莲图便代价令媛,近年她游学采风,身价更是倍增。
三人组很有默契的挤了出来,只见本来是院墙上贴着一伸开课公告。很简朴,不过寥寥几句话罢了:
程祁有些摸不着脑筋:“顾媚是谁?顾媚……这个名字还真的有些耳熟耶。”
钱谦益道:“诸君或有未知,东京大学园的祭酒吴栋与龚孝升是多年的老友,因为山川书苑的书画教席新有空缺,便力邀龚家贤伉俪来此传道授业。我等在丹青一途上都是末学掉队,今后也少不得奉上束脩,向顾大师就教一二。”
山川书苑丹青社特邀大辽名画师安德勃列耶夫君讲授西洋画入门,传授——顾媚。
大宋有乌纱御史和无帽御史之分,前者指的是御史台那些传闻奏事、依法弹劾的御史言官,后者指的是那些大报上有影响力的“本社特约批评员”——换个说法,就是官方大V。
程祁也只能苦笑:“这钱梨花还真是谨慎眼,我不过就是说了他两句,竟然在报纸上搞了我几天。”
华芳芙踮起脚尖,附在他的耳边悄悄地说了一句话,程祁的眼神当即就变了:“这门课,我得去……黄阳兄,再都雅的母猴子也还只是母猴子啊!”
助教与门生们一起讽刺了程祁一通以后,传授夹着讲义走进了课堂,大师从速凝神屏气,规端方矩地坐好开端一天的学习。
程祁还不晓得本身已经成为了一只老狐狸骗局中的猎物,还按部就班的交友新朋友,顺带报名插手了几个同好社,他本觉得本身在汴京还是个冷静无闻的知名氏呢,没想到两三天后他就已经在讲堂上出了名。
“这是有甚么消息看嘛?”
也有人想到,这顾媚早就是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当年在东林书院,世人不过是为了戏弄道貌岸然的黄道周,让顾媚代替他的书童去奉侍喝醉了的黄道周想借机看他的笑话。谁晓得顾媚竟然一进房间就把本身拖得干清干净——寸缕不着,一丝不挂,就如许在黄道周面前晃来晃去,各式挑逗,把屋外一干人等都看得喷出了三升鼻血,可黄老夫子却还是能安之若素,非论顾媚在卧榻上如何搔首弄姿,媚态百出也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世人这才信赖这世上真的有柳下惠这一类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