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茶法[第2页/共3页]
李仲询便是李咨,字仲询,此时任权三司使。孙学士即孙奭,字宗古,任翰林侍讲学士,判国字监。这些人驰名有权,没一个是能随便获咎的。特别是孙奭别看官职不大,但德高望重,名誉特别吓人。他自端拱二年以九经第一人落第,受太宗真宗两朝天子看重,新皇登基又被选为首席讲经,连皇上在他面前都老诚恳实的,的话特别有分量。
徐平此时也已大抵体味此时的轨制,这时的三司就是个怪物,财务、审计、乃至官员的考核无所不包,比他宿世的发改委权力还要大上很多。三司使被称为计相,与中书、枢密院并称三相,可想而知其权势之盛。
天圣元年,不得已之下再次鼎新茶法,由权三司使李咨和御史中丞刘筠主持,枢密副使张士逊、参知政事吕夷简和鲁宗道参与,改交引法为贴射法也就是厥后的互市法。核心是茶商直接与茶园买卖,官府坐收净利,算是朝廷和官方两得其利。但如许一来,本来在中间高低其手收成厚利的都城大商户和专门发卖茶引的交引铺就有利可图了,而这些商家大多背后有朱门贵族支撑。自天圣二年起,这些人结合起来,不竭进犯新法。
因为白糖是宫里用的,原则上是要由内藏库付账。内藏库由太祖期间的封桩库而来,开端以每年的财务红利战役定江南川蜀的缉获为主,目标也是为了产生战役时充作军费不必向官方征敛,及作为厥后光复幽燕时的经费。
这内里牵涉到的两派不是朱门就是权臣,徐平听了也心中嘀咕。不过孙奭这个经学大师掺杂出来却令他不解,这小我用心儒业,立品极正,是不成能有甚么好处牵涉的。
张天瑞道:“官人不晓得,自畴前年三司使李仲询相公鼎新茶法,以贴射代替本来的三法,好多茶商大贾落空了厚利,纷繁挠挠,要把贴射法废掉。此时孙宗古学士不知为了甚么,进犯贴射法尤其卖力。他是当今皇上的首席讲经官,身份非别人可比,贴射法已是岌岌可危。我们此时闹起来,就不知会被哪一派当了借口。他们都是位高权重的,我们买卖人家,何必获咎?”
张天瑞一愣,问道:“官人想如何做?我先好,茶法牵涉到朝里多位在朝,你报官是没用的。”
徐平沉着脸道:“我阿爹躺在床上几天了,我如何能不来?”
徐平冷冷隧道:“谁没有苦处?如许大的数量,对我们这类人家几近就是倾家荡产!我阿爹气抱病到在床,出了不测我找谁去?!”
郑天林上来见过了礼,徐平也没让他坐,只让他把颠末清楚。
郑天林那天跟着宫里的内侍去内藏库领钱,却都没钱给他,只是批便条给他折成别的东西。两天下来跑了不下十个衙门,最后全数折成了茶,让他到三司部属的库里去领,是冲抵三司的告贷。
张天瑞期呐呐艾,不大想,见徐平神采越来越黑,才勉强道:“我了官人不要活力,太尉也有不得已的苦处。”
内藏库的支出约莫有以下几项,皇室职员的消耗、文武群臣犒赏、很大一部分军费、恤灾,另有平常的助三司经费。实事求是地讲,皇室消耗不占大头,大部分花消还是犒赏、军费和助三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