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章 死因[第1页/共3页]

“娘娘不能这么说，公主但是聪明着呢，前儿还哄得皇上赏了十斛明珠，此时怕是想着如何讨娘娘欢心呢。”

触及母后，楚唯就停下脚步，留意听去。

“姐姐留步”，湘南口音的小宫女像是拉住了另一个小宫女，顿了一下低声道：“传闻，传闻徐皇后是被皇上毒死的。”

永宁宫向来温馨惯了的，徐近雅听到声音不由得朝外看了一眼，徐嬤嬤立时会心，唤道：“灵书，甚么人在内里？”

现在徐近雅虽贵为皇后，但到底沉痾缠身，心也淡了，永宁宫中宫奴宫婢数十人，却从不叫到跟前服侍，只拖着徐嬤嬤说说闲话，偶尔写写画画。

那天是母亲的忌辰，父皇要统统的皇子公主尊母后为嫡母，是以二皇子也就是楚国的太子楚晨、三皇子楚凌、四公主楚黎和她一起祭拜母后。

“无妨，我们的女儿天然分歧”，沉浸在高兴中的楚昭懒的理睬那些繁文缛节，“来人，传朕旨意，册封长乐公主为辅国汇阳公主。”

徐近雅闻言一愣，转而难言高兴敛衽一礼道：“臣妾代公主伸谢皇恩。”

永帝听信谗言，竟下旨诛杀楚氏九族，楚昭当日携老婆徐近雅在京都城郊的般若寺进香，得京都府尹万世衡传讯，仓促流亡，被皇族亲兵玄铁卫追杀，肩中毒箭，徐近雅舍命救夫，方才保住性命。然楚氏族人皆以谋逆之罪惨遭诛杀，一时京都血流成河。魏国再无楚姓。

“父皇！”

“姐姐明天若不当值就留下陪我吧。”一个小宫女恳求道，声音委宛中带着一点湘南的口音。

南北九州本是黎氏皇族的天下，国号“魏”，二十年前，魏国成帝驾崩，成帝子嗣不兴，驾崩时膝下只得一子，尚不敷五岁，幼主临朝，外戚弄权，卖官鬻爵，民不聊生。十二年前，即魏永帝八年，北平侯齐渊佣兵自主，自燕京挥军南下，当时魏海内政混乱，天子昏庸，底子有力抵当，只得败逃江南，凭长江天险勉强对敌，父皇临危受命为镇北将军，死守长江一线与齐氏周旋，总算守住半壁江山。

灵书闻声挑帘出去，因是从小跟来的，又兼徐近雅夙来宽和，灵书倒也不拘礼，笑答道：“哪有甚么人，不过是御书房的小顺子来传话，说是皇上还在与大臣议事，中午就不在我们宫里摆饭了。”

永宁宫里有很多母亲的画像，都是父皇亲手所作。这也是孩时的楚唯对母亲独一的印象。

楚唯从回想中醒转，尽力的转头看着母后，她仿佛又瘦了些，又惨白了些。

永帝大怒，却有力讨伐，奸臣王忠向永帝进谗言，那刘云政乃是楚家的养子，楚昭的义兄，两人必将联手毁灭魏国。

“但是，但是……”湘南口音的小宫女有些吞吞吐吐。

“母后，抱抱。”楚唯应景的伸开双臂，本身宿世也曾为人母，当时因她是南楚公主，齐逸对她诸多防备猜忌，她因为轩儿的出身惴惴不安，对齐逸也是能躲则躲，加上轩儿胎中带着弱症，整日不离汤药，除了给皇后的晨昏定省，宿世的楚唯几近未曾主动走出重喜殿。八年的光阴中，独一让她感到暖和的就是轩儿时有的密切。

望着父亲等候的目光，她眼眶酸涩，当年父皇是如何的狠心，将本身远嫁，嫁给阿谁脆弱无能的齐太子齐逸。

楚唯不由得想到了那场她未曾经历的灭族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