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修栈道[第2页/共3页]
谢彩只能对她胡乱安抚一番,然后找了个借口追着茗烟而去。
谢彩心知不好,忙跑着迎去,可惜还是没能拦住,只将对方塞来的食盒抱了满怀。
“李兄可知,此事另有后续,传闻忠义侯府承爵的那一房不知因何获咎了他,现在举家都牵回少丘乡间去了。”
提及这个住在后院里的女人,谢彩亦是满心的佩服。
“康大人。”郑和宜微浅笑着欠了欠身,
弦外有音,郑和宜避无可避,只能浅浅的嗯了一声。
郑和宜抬头,又将一杯酒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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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老不再多言,只笑着又将人送走,罢了转头看了一眼屋内,半打趣道:“谢给事如许的老好人,竟然也有不被靠近的时候。真是可贵一见的怪事。”
书房内。
谢彩脚下反倒生了根一样,挪不动步,“如何回事?但是那人又来了?”若说那语气是猎奇,不如说是等候。
他偏着头想了想方才的动静,俄然将唇角一挑,说不出是讨厌还是在笑。
郑和宜沉默以对,手中的酒杯却几次未停。
她的身份一向稀里胡涂的,府里从未明着说过。公子先时对她客气,大多会给个笑容。一来二往间,府里不知情的下人们便都拿着她当夫人服侍,偶然免不得会奉迎的过甚。时候久了,外头的人也跟着曲解起来。
谢彩只怕这两人真的吵起来,忙出声催促道:“明日是入职礼部的第一日,千万不能迟了。还是快快安排公子喝了醒酒汤睡去,不然我们都要有好果子吃。”
郑和宜双颊浮粉,脚下盘跚,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靠在门边,闭上了眼。
“郑大人,这是有甚么事?”白叟笑得格外驯良。
良王瞧着他淡定如水的模样,玩味一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本王受教。”说着放下酒杯,虎魄眼眸中看戏的兴味渐浓,“如何,你就真的对谢家动起手来?”
“你胡说甚么!我不过是瞧不起他一副假狷介的模样,暗里里倒是副小人嘴脸。难怪世人都说他将瑾瑜二字换了繁华,现在叫做堇俞就好。到底是明白人多些。”
郑和宜脸上的红晕未消,却已双目炯炯,规复了腐败。
谢彩俄然神采大变,当真点了点头,两人便蹑手蹑脚的别离退去守在了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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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似猎奇,又似闲谈,见郑和宜不答,便也不在乎,仍顾自感慨道:“这半年光阴颇让本王有了些物是人非之感。前些时听闻你在调查谢家江南府的旧案……如何,还未入内阁就学着那些老年迟暮,往回揣摩起来?”
“方大人说的恰是,也不知他如何美意义将那些话说到外头去,现在传得满长安无人不知。谢家那女人也真是不幸,万说谁也想不到的,堂堂的瑾瑜公子,郑家先人,竟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门路。依我说,谢给事就该骂他几句才好。”
“是。”
“这等的姿容气度,公然当得起繁华公子的闲号。”一个从旁路过的年青官员攥着卷书册,冷言冷语的斜来一眼。
茗烟偏过甚啐她,“我们当然是服侍。谁晓得你安得甚么心!”
良王倒着酒,口中嗤笑一声,“你又没请我。”
这几人你来我往,听的康老一张脸冷的霜雪普通,见他们说来讲去竟是起了兴趣,便成心上前斥止道:“若他当真是如许的人,如许的行事,你们又如何敢明目张胆的获咎!还不快些开口。身在翰林院还跟着些流言起哄,妄议朝臣,但是君子该有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