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你不要得寸进尺[第2页/共2页]

“阿圆说中秋早晨府里有好戏看――阿娘能带我去看吗？”

内心一动，火气倒消了大半，只说道：“快到中秋了，阖家团聚的日子，你总该出来露个脸，免得底下人嚼舌根吧。”

她沉沦阿谁男人，像沉沦她生命里的毒，入了口，入了血液，入了心，底子拔不出来。

在家庙的日子非常安好，就如她所想，萧良宵并没有闯出去骚扰她的兴趣，她也制止部下侍婢出去探听――探听萧良宵的行迹，探听那天要死要活嚷着不肯嫁人的玉颜女人的死活，那和她没甚么干系。

畴昔有五六年了，这时候柳如言想起来，反而感觉她是侯府中可贵的温情。

“恐怕还是要见一见的。”姑婆说。

“不见――”她怔了怔，不肯断念，“不见谁？”

“我们能走近去吗？”

“夫人不必如许，特别不必在我面前耍威风，我就实话和你说了吧，不是这里主子拦着你，是侯爷说了，不见。”

柳如言猜想姑婆这句话的意义与本相相去甚远，但是也不肯意辩驳，只微浅笑道：“即便是在这里长伴姑婆，柳氏也心甘甘心”――她心甘甘心在这里，为她死去的孩儿点一盏长明灯。

姑婆听侍婢说了柳如言的身份，也没问启事，只问：“你要在这里住多久？”

到她走出来，缁衣素颜，倒是纤腰一握，端倪如画。

回想到这里，柳如言的眼睛里已经蓄满了眼泪。她不记得那出戏唱了甚么，也不记得下台了那些名角儿，就只记得阿离期盼的目光，为了他这点目光，她就是豁出命去，也要带他看个清楚！

“侯爷和玉颜女人在前头。”

“为甚么不能畴昔？”

“阿娘，为甚么爹爹不来看阿离？”他也如许问过她的，软软糯糯的童声，“爹爹爹是不喜好阿离吗？”

柳如言一呆，下认识昂首，瞥见佛祖慈眉善目，在青烟环绕中。是的，是畴昔的事了，是宿世的事了，她应当忘记，忘记那些让她尴尬的让她仇恨的让她痛恨的……畴昔，但是她如何忘得掉阿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