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笑话/这样痴心的人只在戏里才有(4)[第1页/共4页]

霍仲祺看着她蛾眉曼睩，晕生两颊，灯下看来柔艳不成方物，赶紧移开了目光：“你罚我甚么我都认。”

顾婉凝不答他的话，端起杯里的酸梅汤喝了一口：“太甜了。”说罢，又拣出桌边的一个调料瓶子，倒了一些在面里，霍仲祺看了一眼，笑道：“你不但能吃辣，还能妒忌。转头我奉告四哥，叫他千万留意。”

霍仲祺叫了两样汤面和几样小菜，毕竟不放心，又要了酸梅汤。顾婉凝先尝了那面，汤浓面韧，味道鲜辣，倒是非常开胃。霍仲祺看她食指大动的模样，不由一笑：“栖霞的厨子真该换了。”

霍仲祺看着她，笑意暖和：“我明白。不过，你老想着别人的事情，如何不想想你本身的事情？”

霍仲祺无所谓地一笑：“你说。”

霍仲祺带她去的是芙蓉巷。

霍仲祺看了看她，笑道：“你不消归去等四哥的电话了。我下午去栖霞，致轩跟着你回家去了，恰好四哥打了电话过来，传闻你不好好吃东西，就叫我们带你去个处所。”

霍仲祺道：“栖霞的菜单多数是依着虞伯母的口味用下来的，谢家本籍淮宾，又是西式的家风。你不喜好如何不跟四哥说呢？”

霍仲祺看着她，心中仿佛有很多细细的芒刺扎着——那你现在和她在一起吗？他很想说是，却只能淡淡笑着摇了点头。

霍仲祺陪着婉凝从春熙楼出来，便对跟在前面的侍从道：“你先归去吧，我和顾蜜斯去吃点东西。”那侍从答了声“是”，却又问道：“霍参谋和顾蜜斯是去那里？”说罢，又寂然补了一句：“何主任有交代，蜜斯的去处官邸必然要晓得。”

顾婉凝咬唇道：“我不是说你不好……”

霍仲祺看她笑了，才放下心来：“气候冷，总要找点热腾腾的东西吃。”说着，往四周看了看，笑问顾婉凝：“你能不能吃点辣的？”

出息似锦？他还要如何的出息似锦呢？

她不能和他在一起。

她只感觉疼，一股冰冷空冷不竭下坠的疼，就在她本身的身材里拖拽着她，无处可躲，无处可逃，统统的力量和暖意都被那狰狞的痛苦驱走了。垂垂地，她仿佛感受不到疼了，那痛苦模糊还在，只是她不感觉了。她最后一眼瞥见的是霍仲祺焦灼的面庞，她想跟他说“你别急，我仿佛没那么疼了”，却如何也说不出来……

霍仲祺见她如此，便转过了话题：“只顾着说话，倒忘了问你想吃甚么。”他说着，只觑看顾婉凝的神采，顾婉凝见他如许严峻，遂展颜一笑：“不晓得霍公子有甚么主张？”

顾婉凝跟着霍仲祺拐进一个更窄的巷子，一串红灯笼背后就是店门，门脸不大，伴计也不大兜搭，走出来倒是一间开阔的大厅，三十多张四方的白木小桌，都配着条凳，一大半桌子都坐了人。顾婉凝一走出去，非常惹人谛视，但霍仲祺陪在她身边，礼服笔挺，腰带上的枪套非常刺眼，他目光锋利地在大厅里扫过一遍，便也无人再看他们了。

顾婉凝抿了抿唇，轻声道：“归正，我也不会总住在那边。”

庞大的痛苦让顾婉凝眼中浮出一层水雾，她挣扎着开口，那声音几近已是嗟叹了：“孩子……仲祺……孩子。”霍仲祺一愣，顷刻间神采已变得惨白：“孩子？你……你有了孩子？”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婉凝，你别怕，我们去病院，没事的！必然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