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江山/我能给你的，只有以后(1)[第1页/共4页]

“甚么？”

霍仲祺忙道：“四哥，戴季晟有件东西让我交给你。”

“这话够你死上一百回了。”霍仲祺沉声打断了他，“你记好了，那是总长夫人，一一是四哥的孩子。”

霍仲祺凛然扫了他一眼：“叫人去趟和记，要他们最好的套房，顿时清算出来，等夫人畴昔安设。”

霍仲祺双眼一闭，烦恼之极，那天早晨，作战处的那封电报正合贰情意，让戴季晟死在军中，不但给虞浩霆省了费事，还了了他一桩旧怨。

霍仲祺了然他的来意，打过号召便道：“戴季晟的副官要扶灵回沣南，我做不了主，就把人还看在他先前的行辕里。总长既然叫你来，你看着办。”说罢，却见蔡廷初有些游移，“如何了？”

“是总长夫人。”

公然是间书斋。

霍仲祺双手在身前交握了一下，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暮秋的雨，簌簌不断，久历烽火的嘉祥城贩子冷落，凋敝如落叶。经此一役，虞军本来在嘉祥的保卫军队折损了十之七八，沣南的败兵更是四周崩溃，因而霍仲祺一进城，便动手整编军队。师部的参谋带着蔡廷初找了半个多钟头，才在伤兵病院找到他。蔡廷初是虞浩霆侍从官出身，同霍仲祺亦是旧识，不过一个在情治体系，一个在野战军队，两人多年未见，在战后孤城乍然相遇，一时候都有些感念。

戴季晟仿佛饶有兴味地点了点头：“霍公子在沈州的作为，戴某早有耳闻。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堪。不过，我也有一件事想请霍公子帮手。”

风雨交集，白天如夜。急雨仿佛挥落的马鞭，抽在结实的礼服雨披上噼啪作响，飞奔的车轮激起大片水花，车灯打出的光柱里尽是匆促的红色水流。麋集的岗哨隐在阴暗的天气中，昏黄的灯光偶尔映出一处错落的檐角或青砖高墙。

戴季晟打量着他，点头一笑：“你这个时候一小我来见我，你不必说，我也明白。我不死，虞四极少不得要花心机安设我，他要安抚民气，又要防备沣南旧部寻机起事……以是不如我毙命军中，最是便利。”

“好。”霍仲祺按下心头迷惑，将那条匣接在手中，“那仲祺就不打搅司令了。”

“实在……总长是让我送一小我来。”蔡廷初迟疑道。

霍仲祺忙道：“司令请讲。”

马腾赶紧改口：“不是不是，我是想说师座您……真豪杰！豪杰都难过美人关，孟子说得好，唯大豪杰能本质，是真名流自风骚……”

霍仲祺摆了摆手，掩唇轻咳了一声：“至于吗？”

戴季晟似有些倦怠：“你交给他就是了。”

当年在广宁的那一枪，几近要了她的命，也要了他的。在公在私，戴季晟都非死不成。但是，他不管如何也想不到，她说：“清词，是我。”

霍仲祺点头道：“仲祺来之前，刚跟沣南那边通过电话，司令的家眷我们已经妥当庇护了，请您放心。”

霍仲祺一翻开文件夹，面色骤变，回身就折了归去。但是，还没走近书斋，便闻声房中一声枪响，惊得一双白鸟从房边的高树上振翅而起，天井里的一班卫士立即冲了出来。

戴季晟嘲笑：“那真是多谢了。”

电话那头仿佛有一刹时的寂静：“好，你让廷初带返来吧。”

这件事解释起来过分庞大，蔡廷初也拿不准甚么该说甚么不该说，只好避重就轻：“夫人现在在师部，不晓得城里有甚么处所便利夫人下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