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新欢/你们和别人并没有什么不同(1)[第1页/共3页]
安琪又换了另一只手摸上去:“到底甚么感受啊?像吃多了一样吗?”
魏南芸啼笑皆非,邵朗逸的寡嫂却在为邵朗逸担忧:“传闻那女人八字重煞克父克夫,才出了那样的变乱,也不晓得三弟的八字压不压得住?”
邵朗逸脸上罕见地暴露了一丝难堪:“男人嘛!多少有点儿贪新忘旧。我也是这几天赋觉着――衣不如新,人不仍旧。”
“赵佶的字,李煜的词,亡国之君的东西尽有好的。既然是好的,就没甚么不能学,‘因人废艺’才是心虚。”邵朗逸闲闲一笑,“我传闻你在黉舍里也常常练字的,你写几个字我瞧瞧?”
婉凝笑着翻开了她的手,正色道:“你总来看我,伯父伯母不介怀的吗?”
邵朗逸笑微微地移开镇纸,重又展了一页素宣:“我晓得的事情多着呢。我还晓得你有个女同窗在和昌怀基地的小空军谈爱情,还先容了个男朋友给你,是不是?”一边说,一边择了支兼毫湖笔递过来。
如此一来,不免有知情者旧事重提,功德者操心探听,这么风趣的事情未几咂摸几次,实在华侈。
不过期隔三月,邵家又开喜宴,实在叫人大跌眼镜,且这回纳进邵第宅的新人也是个有来源的。这位三夫人芳名蔼茵,父亲是前朝一个姓卢的道台,原也算是书香家世的令媛闺秀,只是卢道台上任没两年便遭遇千年未有之变局,无所适从之际偏还拗着些读书人的陈腐,连督抚都弃衙而去,这位卢大人还是抱定了忠臣死节的动机守在官署,公然在乱兵当中“取义成仁”。可惜江山色变,日月一新,皇上都成了丧家之犬,卢道台这个“忠臣”连个旌表都没捞到。
邵朗逸上了“船”才放下女儿,叫人带着蓁蓁去船尾看鱼,康雅婕才款款走到他身边,惑然问道:“不是说她跟你在一起的吗?如何不过来?我这个做姐姐的,这么没有面子。”
唯独虞夫人对这件事毫无兴趣――她原觉得他娶顾婉凝是另有策划,现在看来,他说那句“我娶她当然是因为我喜好她”倒像是实话了。
“这是我的书房。”邵朗逸引着顾婉凝沿游廊走到一处翠竹掩映的地点,灰檐素壁,只门窗透出一点略泛了旧意的赭红。
“对了,你给宝宝起名字了没有?”
“没有,还不晓得是男孩女孩呢!”
他如此一说,婉凝便猜度这类事情多数是出自韩佳宜之口,也不再诘问。只是搦管在手,一时却想不出要写甚么,转眼间见他书案边挂了一幅瘦金书的立轴,上头一首近人的七绝叫她微微一怔:“这个……我随口提及的,你也喜好吗?”
“哎,你这宝宝甚么时候生出来啊?”陈安琪镇静地摸在婉凝隆起的小腹上,“我给她当干妈吧。”
闹红一舸是筑于泠湖北岸的不系舟,“舟”畔有大片碧荷,自入夏起便青盖亭亭,此时更是水佩风裳,冷香嫣然,恰是消夏的佳妙地点。邵朗逸叫人折了一朵荷花给蓁蓁拿在手里,一起把玩着过来,康雅婕凭窗而望,只觉湖岸柳影之间,他的人愈显风雅清俊,肩上的小人儿衬着大过碗口的一朵白莲,粉妆玉琢普通,顾婉凝却并没有跟来。嗯,她还算见机。
邵朗逸一见,要伸手去拭她的眼泪,康雅婕一把就甩开了他,退到窗边,只望着窗外的一湖田。邵朗逸不紧不慢地跟畴昔,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腰,她挣了两下没有挣开,便去掐他的手背,他在她耳边抽着寒气,却不肯放手:“我晓得那天我娶婉凝的时候,她不懂事,惹你活力了。这回都照你的意义来,还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