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下城往事（上）[第3页/共3页]

“剩多少我喝多少。”急王打了个酒嗝，收起照片，盘跚着出了轻松池，铁酋长只能望着他的背影苦笑。

时钟滴答滴答地又过了半个小时，酒保用白抹布仔细心细地擦亮了统统玻璃杯，再把它们一个一个倒吊着吊挂起来。他用手指小扣亮晶晶的杯子，杯壁收回清脆的声音。玻璃杯的余音一过，大座钟就敲响了，一共九响。急王保持着对比片的专注姿势没动，酒保也不去打搅他，自顾自地清算吧台。急王没有再要求上甚么，每隔一会儿，酒保就静悄悄地走到急王身边，把凉了的白水倒掉，换成温水。

“别介怀，鬼面人的男人都如许。我们的青年男人都很暴力和血性，也不喜好跟女人有太多打仗。”

第十三章下城旧事

他可真是个标准的鬼面人男人，扮猫内心悄悄想道。

“来了。”铁酋长端着杯大麦啤酒，走到急王身边放下。

“这是我在公路上一起乘车观光的两个朋友，马波和扮猫。我说过要接待他们到轻松池来喝一杯。”

“这光说话不给钱的家伙到底是甚么人？叫急王？名字还真精力！”本来只专注于酒的古戎也被急王肥胖盘跚的背影吸引了。急王的确是个不管在那里都不会被忽视的人，特别是在统统人都面黄肌瘦、毫无活力的下城。

“该换换这些盖酒的稻草了，都已经酒气熏天了！我这老酒鬼倒能当是蒸汽浴，可我的客人们却受不了啊，铁酋长老弟。”古戎把摆气球摊的道具、行李和酒囊扔在地上。他伸了个懒腰，然后把手插进稻草里，几下就摸出来一个脏兮兮的旧酒瓶。

铁酋长不紧不慢地倒了半杯送到急王的桌上，“这个不卖，明天我请你。”

铁酋长只好弯下腰，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然后站直身材说：“必定有你！但都是小门生，实在认不出来到底哪一个是你。”这句话说得油滑讨巧，实际上即是甚么都没说，急王却笑了，抓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