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3页/共4页]

“对啊，吃的一样东西，为何罗姨娘却没有事？”承钰一双亮澄澄的桃花眼盯住罗姨娘，罗姨娘感觉本身的胸口似要给她看破，忙正色道：“二蜜斯这话是甚么意义？您是但愿妾身出事吗？”

“罗姨娘不该该留在这里替父亲守着杜姨娘吗？”承钰悄悄一笑。

“姨父，我有话对您说。”沈令茹语意森然。

“出来告诉了罗姨娘的，姨娘事忙，说不消理睬。”小厮又答。

“父亲偏疼了，这么好的东西如何承钰没有？”

她和杜姨娘筹议好了，如果发明罗姨娘公然又用那些不洁净的下作手腕，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下午承钰叮咛小结去内里的药铺买回两味药，一味是让人腹痛而对妊妇没有伤害的药，让杜姨娘在晚餐后服下。一味是含有较着刺激药物的打胎药，加在端回的炖品中，因为不晓得罗姨娘用的是哪种药，也怕罗姨娘谨慎，用药量少，大夫不易发觉。

姜彻敲了敲她的脑袋，“就晓得你是拿买金饰当幌子，出去玩儿了。你表哥来带野了你，玩得你收不了心。”

姜彻和顺一笑，他刚从衙门返来，换了件家常的鸦青色杭绸直裰，举手投足间一股儒雅风骚的书卷气。沈令茹忙用绢子擦干了泪水，慌乱中又理了理碎发。

谁知沈令茹啐了一口，恨道：“亏他还是秀才，真真丢了读书人的脸面！”

中午听沈令茹说完，承钰五脏六腑翻滚了好一阵才安静下来，心生一计，她让杜姨娘晚餐时察看和罗姨娘共用的菜，是不是左少右多，或右少左多，若罗姨娘执意还要用她当年的阴招，那她也少不得以牙还牙，用更恶毒的招数把这些十足还给她。

沈令茹一惊，忙拂净了泪水，换了笑容，方才回转过身来。见是承钰，一张脸不防备地又垮下来，说不尽的凄楚酸涩。

承钰不说话，只是看着罗姨娘，半晌方道：“父亲，不晓得另有没有姨娘用剩的食品，让大夫看看就晓得了呀。”

丫环带着几个细弱的婆子往厨房走，到处也没找到厨娘，而这边罗姨娘刚一跨进屋子，劈面就遭了姜彻一个利落的耳光，吓得走在前面的承钰也是一惊。

“大夫说恐怕是吃了甚么刺激性的东西，但找不到是甚么，也不敢对症写药单，还在外边会商。”

“姨娘。”承钰说道，“父亲没有陪着你吗？”

当年母亲难产，也不见他有这般焦灼，在床前伴随母亲半晌。

“老，老爷。”杜姨娘疼得话也说不出来，吃力地伸了只手，指了指桌上放着的一盅炖品。

“明天有些晚了，姑姑也累了，就好幸亏这里歇上一晚，明天父亲休沐，我再叫了人来接你。”承钰面色惨白，语意淡淡的，又和四儿叮嘱了两句，便回了府。

姜彻笑笑，“你个傻丫头，你沈姐姐是要出嫁了，当然得贵重些，等你出嫁那会儿，还怕父亲少了你那一份。”

承钰看她神情严厉，本身也跟着严厉起来，“等等。”承钰按了按沈令茹的手，刚想叮咛内里源儿守好门，杜姨娘却走了出去。

“老爷，不成能是吃的东西，杜姨娘和妾身吃的是一样的东西，为何妾身没事，只要杜姨娘有事呢？想必是些别的东西罢。”罗姨娘抢着说道。

“哎呀，承钰帮衬着看内里的风景，给忘了。”承钰吐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