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3页/共3页]
倏忽到了蒲月,气候逐步炎热起来,院子一角的石榴花开得如火如荼,火红光辉一片,承钰换上了轻浮的夏衫,白日里避着开端灼人的太阳,不大出门。
但耳边俄然有一道遒劲的风划过,直直扛住了姜韵即将拂过的大红袖子。余光中,一抹石青色似苍劲的青松普通耸峙在她的耳旁,而后狠狠地甩开姜韵的红袖子。
“你接我去金陵?”承钰皱起小眉头。
“沈姐姐,你没事吧?”承钰问道。沈令茹摇点头,她本来被姜韵拽得七荤八素,六神无主之际,又见到外男进屋,先是吃了一惊,厥后认出来人是承钰的表哥,内心反而安宁下来。
二是都城国公府那边传来丧讯,说国公爷于四月初二晚去世。姜彻晓得后只淡淡地和承钰提了一提。毕竟当年孙氏归天时,国公府除了承钰的三娘舅和孙氏嫁入王府的姐姐,也不见人来记念,两家干系早淡了。
“哼,主仆俩都是蠢货,我要做甚么,看不出来吗?”姜韵一把推开平彤,“滚蛋!”
承钰抿嘴笑笑,等平彤用纱布将伤口包扎好,她勉强站起家,悄悄走到陆玉武身后,拍了拍他的后背,笑嘻嘻道:“我好了,玉武哥哥。”
“承钰。”背后传来熟谙的声音,是姜彻返来了。守在外院的小斯听到了内院的动静,惶恐之下,忙忙地跑到衙门找姜彻。
“三娘舅呢?”
承钰看着陆玉武高高瘦瘦的背影,宽广丰富,俄然感觉这一世如果听外祖母的安排,嫁给陆玉武也不算件好事,但不晓得本身长大后陆玉武会不会仍把她当mm看。
“大姐,若你是为了嫁奁肇事,也不该该闹到沈姐姐这里,你该去尼姑庵子里,问你的生母罗氏。”沈令茹嫁给姜彻后,承钰还是叫她沈姐姐,现在她才重视到站在屋子一角的沈令茹。她衣衫混乱,头发也被扯得乱蓬蓬的,一支步摇斜斜地吊在鬓边,摇摇欲坠,净水眼蓄满泪水,像只吃惊的小鹿,被丫环搀扶着。
“我有甚么脸面,我明天来这儿,本就是没皮没脸的人。你让父亲减了我的嫁奁,托你姜二蜜斯的福,我的脸面早在夫家丢尽了!”姜韵看着往昔一度倾慕的男人,此时站到姜承钰身边,各式保护,内心更不是滋味。
“必然是刚才花瓶划伤的。”一向被其他的事吸引,承钰倒忘了脚上的伤口,这儿一看,才感觉模糊有些疼。
刚跨进西院的玉轮门就闻声撕扯打闹声,承钰吃紧地赶到沈令茹房门,一个陶瓷绘桃枝的花瓶横空而出,砸在脚边摔得粉碎,瓷片飞溅,有一块重重地划过她的脚踝上,疼得她“丝丝”抽寒气。来不及脱了鞋子看伤口,承钰进屋对举着花瓶还要往地上砸的姜韵喝道:“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