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观设辇度亡魂 开封府备棺迫活命2[第4页/共9页]
又有诗咏着吴氏云:
次日,公然知观白天到刘家来。吴氏关了大门,接进堂中坐了。问道:“如何那夜一去了再无动静,直到昨日才着道童过来?”知观道:“你家儿子刁钻非常,他日垂垂长大,好倒霉害!我和你来往不便,这件事弄不成了。”吴氏正贪着与羽士来往,连那两个斑斓小道童一鼓而擒之,却见说了这话,内心佛然,便道:“我无尊人拘管,只碍得这个小孽畜!不问怎的成果了他,等我自在安闲。这几番我也忍不过他的气了。”知观道:“是你亲生儿子,怎舍得成果他?”吴氏道:“亲生的正在乎知疼着热,才是儿子却如此拗别搅炒,何如没有他到洁净!”知观道:“这须是你自家发得心尽,我们不好撺掇得,恐有悔怨。”吴氏道:“我且再耐他一两日,你彻夜且放心前来欢愉。就是他有些知觉,也顾不得他,随地罢了。他须没本领何如得我!”你一句,我一句,说了大半日话,知观方去,等夜间再来。
毕竟无侵能幸脱,一时介入岂便宜?
再说那太素、太清当日押出,两个一起上共话此事。太清道:“我昨夜梦见老君对我道:‘你师父道行不凡,我与他一个官做,你们可与他领了。’我内心想来,师父如此胡行,有甚道行?且那边有官得与他做,却叫我们领?谁知本日府中叫去领棺木?却应在这个棺上了。”太素道:“师父受用很多了,死不为在。只可爱师父没了,连我们也断了这路。”太清道:“师父就在,你我也只好干咽唾。”太素道:“我到不干,已略略沾些滋昧了。”便将前情一一说与太清晓得。太清道:“一同跟师父,偏你打了偏手,现在喜得还了俗,大师寻个长幼解解馋罢了。”两个筹议,共将师父尸棺安在祖代道茔上了,各自出家。
妖道捐生全为此,即同手刃亦何疑!
正出来静等外边动静,只听得屋上瓦响,晓得是外边抛砖出去,赶紧叫丫环开了后门。只见太素走出去道:“师父在前门外,不敢出去,大娘出去则个。”吴氏叫丫环看管定了房门,与太素暗中走到前边来。太素将吴氏一抱,吴氏回回身抱着道:“小主子!我成心久了。前日未曾成得事,今且先勾了帐。”就同他走到儿子常日睡的堂前空床里头,云雨起来。
事毕,恐怕儿子酒醒,打发他两个且去:“明后日专等动静,万勿有误!”千叮万嘱了,送出门去。知观前行,吴氏又与太素抢手抢脚的暗中抱了一抱,又做了一个嘴,方才放了去,关了门出去。丫环还在房门口坐关打盹,开进房时,儿子兀自未醒,他自到堂中床里睡了。明日达生起来,见在娘床里,吃了一惊道:“我昨夜直恁吃得醉!细思娘昨夜的话,不知是真是假,莫不乘着我醉,又做别事了?”吴氏见了达生,故意与他寻事,骂道:“你吃醉了,不知好歹,倒在我床里了,却叫我一夜没处安身。”达生甚是过意不去,不敢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