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寂寞梨花落[第2页/共2页]
这统统,对于朱淑真来讲,无疑是致命的打击,清傲如她,又怎受得这般欺侮?她恼,她恨,她怨,她悲,她苦。她将心头的凄伤写进一首一首的诗词里,独行独坐,合唱独酬还独卧……调朱弄粉总偶然,瘦觉寒馀缠臂金。
花蕊上倒也是装点似的生有一点红尖尖的,却又红得那么不完整,红得那么不甘,仿佛带着轻微的怨气。有绘者言,梨花之蕊,当以赭石色加胭脂红配之以染。胭脂红够媚,可偏要用那暗淡的赭石之色来压抑,像旧社会里的小媳妇,斑斓着,拘束着,略微素净一些的打扮就嫌放荡招摇。
儿时家中承包有果园。果园三面环山,一边向水,梨树便是临水而栽。春季暴雨以后,我会挽了裤脚在梨树丛里淌水,梨花在枝头开呀开,仿佛能闻声声音。山风幽幽地吹,梳子一样,便有红色的梨花簌簌落到浑黄清冷的水里,又攀爬上我光亮的脚脖子,像小片小片的精魂一样,投错了身,尽是不甘,不甘,紧紧吸附着人间。
梨花也真是美。纯白之色,那种白,白得古香古色,白得仿佛这人间其他的白,对其都是一种抄袭。
但是好景不长。所谓嫡亲至疏伉俪,纵如花美眷,亦敌不过似水流年。很快,朱淑真就被萧瑟。花自飘零水自流,昔日的爱意完竣转眼成歇,郎心似铁,空留她一枕苦楚,凤帷孤单无人伴。他出去应酬,狎妓寻欢,并娶了小妾携其离家到差,多年对朱淑真不闻不问。他们的婚姻,名存实亡。
婚前,她尚是明丽清澈的少女,豆蔻韶华初,二八好容颜。《西湖旅游志》里记录:淑真钱塘人,幼警慧,善读书。工诗,风骚含蓄。阿谁时候,她有浪漫如春花的思路,有夸姣的神驰与神驰。心头有念想的人。不会茫然无助,亦不会无端枯萎。更何况,她家道优胜,才调横溢,闲时可赏花吟月,可赋诗操琴。又得父母各式心疼,仿佛上天将这人间最好的前提都付与了她。好得令人粗看了她的整小我生后都会忍不住想,那婚前的统统,可都是运气的赔偿?
人怜花似旧,花不知人瘦。孤单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终究,她挑选了分开,分开这苦楚孤单的人间。有书记录:朱淑真毕生烦闷,抱恚而死,活着四十多年,事迹不见于野史。
相思欲寄无从寄,画个圈儿替。话在圈儿外,心在圈儿里。单圈儿是我,双圈儿是你。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月缺了会圆,月圆了会缺。整圆儿是团聚,半圈儿是分袂。我密密加圈,你须密密知我意。还稀有不尽的相思情,我一起圈儿圈到底。
若要以花喻人,对于朱淑真,当非梨花莫属。
百科名片中写:梨花,梨树上盛开的纯红色花,常见于古诗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