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片枯叶[第2页/共3页]
雨前的龙井,茶香四溢。
此话是真也是假。
因为,他的父皇,也最多只要半年的寿命,一场能够预感的登顶之战,也将在不久后上演,一场骨肉相残,在所不免。
“啊――”
恰好武朝自定鼎以来,便是与武道世家及儒羽士大夫共治天下,本身虽尊为皇子,手上没有他的把柄,也奈他不何,只得一向哑忍下来。
现在,他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
林威远指尖一弹,那花瓶便又倒飞而去,最后缓缓落在了木桌之上,安安稳稳。
本身拿下了这个通敌叛国的反贼,大功一件,父皇怕是不会拂了本身的意,到时,新任的吏部尚书,必定会是他的人。
总有人,要成为那片枯叶。
巍巍仙庭按江湖的气力凹凸,给武朝排挤了“一寺一宗,男女二宫”四大门派,以及“齐沈林燕白魏韩”七大世家。
并且,一国的吏部尚书,竟是敌国特工,那他汲引上来的人,哪还能用,十足都得罢免,本身只要卡住了这个位置,那朝廷上,便都会是他的人,本身超越老三,只不过是时候题目。
本身这盆通敌叛国的脏水,怕是泼不到本身这三弟的头上。
此次,人赃并获,容不得他狡赖。
一个下人走过,迈出一步,踩在之前还曾肆意飞舞的枯叶上,脚底下收回了一声清脆的“嘎吱”声,令人深感害怕。
真,天然是至心替武朝、替他二皇子卖力;假,天然是他话中的那些谦恭之词,没有好处,谁又会真的替你卖力呢!
一老一少两端小狐狸凑到了一起,话虽不说透,但两民气中早已心知肚明,看破而不说破。
作为三皇子一党的人,朱玉林在朝上已经不晓得顶撞了二皇子多少回,二皇子早已恨透了这个老杂种。
朱玉林科举榜眼出身,文采斐然,谈辞如云,咳珠唾玉,嘴皮子天然短长得很,在朝上多次让二皇子下不来台,让座上的那位天子总低看二皇子一眼,二皇子对朱玉林,可谓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血,啖其肉。
韩锁余年事一百五十余载,身为绝顶宗师,寿元该有二百载,远未到寿终正寝的时候,但据秘闻,几年前的一次练功,他不慎走火入魔,虽耗尽全数心力,却也只是勉强压抑下来,迩来旧伤复发,节制不住,一发不成清算,不久便要弃世。
“世家大比,金鳞试,都将有我宁塘林家一席之地。”
朝阳映照着紫云楼,驱不散暮秋的寒意。
而通敌叛国的武朝吏部尚书朱玉林,则已经被封住了穴道,上了桎梏,现在披头披发,面庞颓废,再没有一朝大员该有的威风模样。
冯国密使温江已经他杀身亡;副使魏坎却没能如愿,被林威远的人制住,锁了琵琶骨,几十年功力尽废,现在已经一丝也转动不得。
林威远说着,虚空一指,竟是将厅堂上的一个花瓶平空抬起,花瓶晃闲逛悠浮在空中,像是长了翅膀普通,在半空中回旋了几圈。
“林老先生,此次多亏你大力互助,小王才气击退韩家那群贪功之徒,并一举擒住朱玉林这个老贼,不让我武朝给冯国以可乘之机。小王在这里,替父皇谢过林老先生了。”二皇子满怀感激地说道。
“另有半年。”
林威远听了二皇子的话,堕入深思当中,望向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