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片枯叶[第2页/共3页]
现在最关头的,也不是给老三泼脏水,而是这吏部尚书的空缺。
“林老先生谦善了,入得宗师,便是武道至尊,又岂是一朝的子民,自有仙庭照拂统御,林老先生莫妄自陋劣了。”
“林老先生,此次多亏你大力互助,小王才气击退韩家那群贪功之徒,并一举擒住朱玉林这个老贼,不让我武朝给冯国以可乘之机。小王在这里,替父皇谢过林老先生了。”二皇子满怀感激地说道。
言语中多有阿谀。
林威远说着,虚空一指,竟是将厅堂上的一个花瓶平空抬起,花瓶晃闲逛悠浮在空中,像是长了翅膀普通,在半空中回旋了几圈。
现在,他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
“只是,宁塘林家迩来虽虎将如云,但要想真正跻身七大世家之一,总要有一名绝顶宗师坐镇,不然,仙庭那边,恐怕不好交代。”
“二皇子殿下说的那里话,为国卖力,乃是我宁塘林家的荣光,殿下不必如此。”林威远坐在二皇子身边一侧,紧临着二皇子。
“二皇子殿下谬赞了,这武朝,终归是你萧家的武朝,老夫这绝顶宗师,说到底,也只是武朝的绝顶宗师。何况,我才刚入宗师行列,和那些积年的绝顶宗师比起来,毕竟差了很多,只能排在天龙榜末位,没甚么了不起的。”
二皇子的目光所及,是一阵乍起的暴风,暮秋的暴风带着萧索之意,裹挟起地上的片片枯叶,并把那些本来在树梢间降落未落的黄叶,也一并卷离枝头,扶摇而上,回旋而起,在半空中狂舞飞旋。
现在大获全胜,二皇子表情大好。
林威远指尖一弹,那花瓶便又倒飞而去,最后缓缓落在了木桌之上,安安稳稳。
外界传闻,绝非虚言。
只可惜,他那三弟过分聪明,在发觉到朱玉林不对劲后,便敏捷丢车保帅,与他做了切割。
“另有半年。”
此一役,乃他登顶之路上最首要的一役。
韩锁余年事一百五十余载,身为绝顶宗师,寿元该有二百载,远未到寿终正寝的时候,但据秘闻,几年前的一次练功,他不慎走火入魔,虽耗尽全数心力,却也只是勉强压抑下来,迩来旧伤复发,节制不住,一发不成清算,不久便要弃世。
作为三皇子一党的人,朱玉林在朝上已经不晓得顶撞了二皇子多少回,二皇子早已恨透了这个老杂种。
一老一少两端小狐狸凑到了一起,话虽不说透,但两民气中早已心知肚明,看破而不说破。
恰好武朝自定鼎以来,便是与武道世家及儒羽士大夫共治天下,本身虽尊为皇子,手上没有他的把柄,也奈他不何,只得一向哑忍下来。
座下,是林威远和他的一干部下。此次韩家从中作梗,企图同本身掠取这个功绩,三方一番恶斗,颠末一夜的厮杀,终究制住了朱玉林、魏坎等人,又将韩家的喽啰杀退。但伤亡也有些惨痛,现在,有些人负了伤,有些人已于昨夜死亡。
真,天然是至心替武朝、替他二皇子卖力;假,天然是他话中的那些谦恭之词,没有好处,谁又会真的替你卖力呢!
因为,他的父皇,也最多只要半年的寿命,一场能够预感的登顶之战,也将在不久后上演,一场骨肉相残,在所不免。
冯国密使温江已经他杀身亡;副使魏坎却没能如愿,被林威远的人制住,锁了琵琶骨,几十年功力尽废,现在已经一丝也转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