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烟雨楼中客【下】[第1页/共3页]
佛儒道,三家齐聚烟雨楼中。
“鄙人七年前才进的青云宗门墙,确切是孤陋寡闻了,让两位见笑。”
如此,烟雨楼中,便已聚齐了武朝四大门派门人。
元学意听到“藏经阁”这三个字,眉头便微不成察地皱了一皱,大悲寺藏经阁,那但是绝技无数的地点,任何人只要学上此中一样,便足可闯荡江湖,苦学上十余年,便可成一流妙手。
“我说这茶苦得很,无思子你却说这是好茶,你说我们谁对谁错?”元学意出言问道。
本来现在,他应当乖乖地待在上京,为武朝三年一次的科考做好筹办,却未曾想,他大逆不道地丢了那些孔孟册本,离了上京,一起游山玩水,来到了烟雨城。
圆质和尚摇了点头,他又不是青云宗那群喜好算命的羽士,如何会晓得多少遍?
蓝袍羽士轻点一次水面,便纵起丈余高,前行数丈远,不过数次点地,便已然跃上了烟雨楼头,来至窗台前。
元学意将目光从窗外的湖水粼粼中收了返来,投向另一方的金鳞山,隔着柱子与窗台,他瞥见了金鳞山上那条模糊约约的天梯,它在群山中浮沉,在群山中隐现,仿佛一条升腾于云雾间的巨龙。
“只可惜,蕊珠宫的人没来,不然,我们四大门派的人,就都聚齐了。”无思子对于元学意阿谁“水底下光着屁股的人”的说法毫不在乎,倒是体贴起独独未到的蕊珠宫门人来。
“有理有理!”
他那双白如葱根的男儿手悄悄一弹,阿谁盛满茶水的茶杯便打着回旋,飞过桌角,直朝窗台飞去,最后稳稳地落在了窗台与叉竿的交合处。
元学意出身书香家世,自幼便烙下了儒门一道的烙印,纵使他此后真的看破尘凡出了家,也一定能打仗到真正的佛门正统。
“武朝科举与金鳞试比起来,孰轻孰重,我想圆质禅师不会不明白,不然也不会焦急着闯过铜人巷,到尘凡中修行。”
“元公子倒是折煞小僧了,我可比不上你们这些舞文弄墨,吟诗作赋的大才子,我便是连首打油诗,都做不出来。”
元学意脸上没有涓滴窜改,对于大悲寺藏经阁,他天然是眼热情动,但既然事情绝无能够,他也不想让圆质和尚看了笑话。
刚才圆质和尚令他难堪不已,他现在也喜好看圆质和尚那一脸的“你他妈在逗我”的神采。
“不晓得。”
“这点,无思子你就孤陋寡闻了。这烟雨城虽是仙庭特设的,但城内的这座烟雨楼,倒是蕊珠宫的财产。十年前你没跟着师父师兄来烟雨城一睹盛况吗?”
这就是已然大成的绝学拈花指。
圆质和尚道:“元公子不在上京稷放学宫好好读你的书,如何有闲情逸致游山玩水,跑到了这烟雨楼来?莫不是元公子觉得武朝科举状元之衔,已稳落公子袋中?”
“哈哈,那禅师跟我一样,鄙人也不晓得如何就写出了几首惹人奖饰的歪诗来,我过后也曾去当真看了看,写了写,倒是再不出那样的诗句来,只能说文章本天成,我等不过妙手偶得之罢了。”
蓝袍羽士站在窗沿,拾起圆质僧报酬他筹办的那杯热茶,在骄阳下抬头一倒,尽皆倒入口中。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正欢。
小舟之上,站着一名身着蓝色道袍的羽士,他背负一柄斜纹长剑,脚蹑一双八卦履,丰神俊朗,目若流星,眉如剑锋,与普浅显子分歧。